凳子一扔,坐在地上开始哭:“我的命苦啊!这些年我和孩子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她在地上哭了半晌,偷偷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老夫人,她忽然想起先前沈云娴说过的话,现在要想和从前一样过日子,不求老夫人是不可能了。既然躲不过,不如……
她一咬牙,猛地老夫人面前,抱着她的腿哭诉:“母亲,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您也不要怪我不懂事儿,我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平日他乱来也就算了,您知道这个畜生做了什么吗?”
“他在外面怎么胡闹我不管,可云嫣成亲那日,他竟将狐狸精带了回来,还要将家产分给她,那可是我特意留下来给云娴做嫁妆的。若是真被他们拿了去,我女儿出嫁后在婆家被轻视怎么办?”她将那日同沈诚大打出手的原因说了出来,因着嘶吼得太厉害,她的嗓子已经哑了,这会儿又在老夫人脚边哭得满脸是泪,有几分可怜。
“她说的都是真的?”老夫人抬眼看沈诚,如此看来,武曼春虽然不讲道理、好吃懒做,但对孩子还算不错。相反,沈诚就是从头到脚只顾自己的混蛋。
“母亲,您别听她胡说,哪有那么严重?家里多少还有些积蓄,即便是要给云娴做嫁妆,也根本用不了那么多!我虽犯了糊涂,可云娴的嫁妆,我是一点也没有动!”
他当初的确想讨好那女子,可将家里的宅院毁掉之后,他也慢慢察觉出自己是被冲昏了头脑,正巧手里的银钱所剩不多,二人便一拍两散,他也就回来了。
过去他憎恨、忤逆老夫人,可自从分了家,他的日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他早已意识到,没有了老夫人,自己寸步难行。一听说老夫人过来了,他便已经想好,不管被怎么责骂、为难,他都要求饶。
他已经不像从前,气了老夫人也没关系,总归他是沈家的庶子,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可如今有这么一大家人盯着,他必须低头,幸好,低头求饶对现在的他来说早已不是什么难事。
“怎么没有动?你又不是不知道水安这地方,女子嫁人若是嫁妆太少,少不了被婆家为难,这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想起沈云娴,武曼春立刻反驳。
“你胡言乱语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云嫣的嫁妆有多少,我已经将属于云娴的那部分拿出来了,你别想往我头上乱扣帽子!”
“那怎么能一样呢?云嫣的嫁妆……”武曼春脱口而出,却及时打住,老夫人先前才因为留沈云嫣在宅院的事儿骂了她,这会儿可不能火上浇油。
奈何沈诚太过了解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