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我不好,让你误会了,可现在不是真相大白了吗?”方青一脸愁苦,她拉过沈云悠的手说道:“是小宛害我背黑锅,我也没有动你们的马车,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自从被沈云悠打了,她对小宛极其不满,分明多次暗示小宛帮她,这丫头却总是装聋作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方青不知道小宛和沈云悠想做什么,但既然被她抓个正着,她就非要搅和这件事。
“你听不明白吗?这马不是小宛偷的。”沈云悠又重复了一遍,这时候小宛已经将眼里的怨恨藏起来,却始终一言不发。
虽说不是故意造成现在这个局面,可沈云悠着实过意不去,若不是她装作被老鼠咬伤,小宛也不会情急之下想要偷马送她走,以至于被这么多人围攻。
她当然明白这种事意味着什么,她倒是好,离开拓州县之后,这里的人如何仇恨、议论她都无关紧要。可小宛不一样,她生长在拓州县,日子本就过得不大好,一旦被这里的人仇视,今后还不知会面临些什么事。
方青是阴险狡诈之人,她迟迟不肯将马车叫出来,却想将事情都推到小宛身上。沈云悠看着周围一圈的人,伸手进袖中。
她的手指立刻触摸到银子,这一两日,她倒也开始了解这地方的人,只要有银子,事情便会简单许多。
她正准备拿银子出来安抚这群人,少年清亮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这马是我的。”池季远自黑暗中走过来,他摸了摸马背,抬头解释:“小宛姑娘同我说过想要借用我的马,我也答应了。她并非贼人,是有人弄错了。”
此话一出,小宛终于缓缓抬头,她看着池季远,眼中闪着希冀的光芒。
“这位公子说的是实话!”吴大娘拨开人群走上前去:“我亲眼见他牵着这马过来的。”她讹池季远的时候,曾见过这马。
吴大娘先前一直担心小宛,却也不敢同这么多人对抗,池季远一开口,她当然迫不及待地替小宛说话。
方青的目光落在池季远身上,她倒隐约知道客栈里新住进一个人,可当时白桃不许她出房间,她还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眼下一看,大约也能从此人身上捞一些油水。
“公子受惊吓了吧?这丫头确实不懂事,还请您不要同她一般见识。”方青也知此事掀不起波澜,立即换上了笑脸,她凑到池季远前面,企图拉近关系。
池季远瞥了她一眼,开口道:“她不懂事?分明是你诬陷她偷东西,要说不懂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