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云悠听到了那些对话后,广秀有些畏惧,却还是没有收敛。毕竟在她眼里,只有桑迎秋才是自己的主子。至于沈云悠,面儿上说她是沈家大小姐,其实在沈家,她根本没有说话的份儿。
白桃听见沈云悠的声音立即拍了拍脑袋,方才尽顾着同广秀争辩,竟然忘了小姐还在院里。她走进院子扶着沈云悠,慢慢走到广秀和飞丹面前。
“大小姐,我们不是故意议论您,知错了。”飞丹主动认错,虽说她也不认为是沈云悠的错,可她到底同广秀讨论了她,还被她给听见了。
沈云悠微微点头,又看向广秀,等着她开口。
广秀自认没有错,便将头别过去不肯说话。可她不开口,沈云悠便一直盯着,最后她迫于压力,嘟嘟囔囔地说出一句:“大小姐,我同她一样。”
“什么一样?”沈云悠装作听不出她的意思。
广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发现心中全是不满,索性说道:“您是大小姐,我当然畏惧。可您有没有想过,有时候您只是做了一件小事,却将我们这些丫鬟的希望浇灭了。”
飞丹碰了碰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可她似乎铁了心要同沈云悠抱怨,又开口道:“您知道么?明日是我母亲生辰,我已经许多年没有陪着她了,就想着明日告假回家一趟,可您这一折腾,我指不定就不能陪母亲了。”
她是桑迎秋院子里的人,也不敢同老夫人或是沈舜说这种琐事。
“是么?”沈云悠若有所思,半晌后忽然指着自己的腿说道:“看见我这条伤了的腿么?”
广秀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她便又道:“若我母亲在世,她该多希望我平平安安,无痛无忧?可我这腿因为被二小姐一拖,便成了这个样子,如今一用力就疼。你不能见母亲冤枉,我难道就不冤枉么?”
“可这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害您不能走路。”广秀实在不明白沈云悠为何忽然扯这个。
“说得对,这不是你的错,可你不能回家又同我有什么关系?”沈云悠的语气忽然一变,脸色也沉了下去,有些吓人:“从头到尾闹的都是二小姐,害夫人生病的也是她,你要抱怨也应该抱怨她,将我扯下水做什么?看我好欺负么?”
广秀有些畏惧这样的沈云悠,只得将到嘴话咽了下去,却还是不服气,白桃便问:“你方才那样说我们小姐,是不是该同她道个歉?”
广秀沉默反抗,沈云悠也开始不耐,最后说:“道歉就不必了,只是今后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