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真是越来越冷,寒风萧瑟,官道上的行人车马寥寥无几,只有莫小棋一行人的马车依次排列在路上。
原本用来骑的马,这回全被拴在了马车上拉车。
鹰卫们都缩在马车里,无不对莫小棋感恩戴德。
虽然大家都是经过严苛训练的杀手,但是在外面寒风吹总归还是难受。
加上这几年在仁寿县过着平凡人的生活,骨头都快生锈了。
上马车之前,飞鹰喝令众鹰卫此后要加强训练才能更好地保护主子。
并严令大家不许在马车上睡觉,必须时刻观察注意周围的情况。
赵鸿意咬牙切齿看着在马车上睡熟的楚风,他本想将其撵到别的马车上去,可对方竟然上来就睡着了。
这让赵鸿意十分恼火。
“飞鹰!赶紧把他抬到别的马车上去。”赵鸿意打开车门就冲外面吼了一声。
飞鹰头也不回地说:“主子,不行啊,别的马车上都挤满了。”
赵鸿意气鼓鼓关上马车门,看着熟睡的楚风,越看越不顺眼,长得这么娘,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了鸿意,你可是他师爹爹,就不能让着他点。”莫小棋真是百般无奈,都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小棋,你坐过来一点,我抱着你。”赵鸿意一手抱着树儿,另一手冲莫小棋招了招。
看着自家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相公,莫小棋有点无奈,明明该是个温和的书生,怎么就能成了武功高强的醋坛子呢?
靠在赵鸿意怀里,莫小棋忍不住回想过往,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鸿意,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县里装了那么多年的县令?”
她能想到,必然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能猜测,他与朝廷与远在京城的皇族必然有一定联系。
可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守在身边的丈夫,是一个她并不完全了解的人。
若说是县令赵鸿意,她当然了解,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有一腔热血,满心为民。
可身边这个赵鸿意,却是武功高强,性格让人捉摸不定。
或许都是他,又或许都不是他。
但莫小棋觉得,既然选择了和他在一起,那就该接受他的一切,只要不触及底线,怎样都好。
赵鸿意垂眼,看着怀中的娇妻,掀唇低笑道:“我若说我是为了遇见你,又如何?”
他此生最幸运之事,便是能够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