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心情听他追忆儿时的事情,他们本是为邪祟而来,邪祟一来便是凶猛至极。
“打住打住,你听我讲,是你就答是,不是就纠正。”蓝暖玉问道:“成不?”
虎子极不情愿地从自己的记忆拉回现实,他木讷地点头道:“好,姑娘你说。”
“你娘一直带着你,她一心想让你考取功名,进宫当官。你也不负她的期望,虽然不是状元,好歹是中了一个探花。”蓝暖玉停了一下,虎子却一脸的惊讶,应该说是惊讶的忘了回答。
“对不对!我脸上有花吗?看着我作甚?”蓝暖玉找来一根小竹子棍,敲敲桌子。桌子是草编的,打起来并不是很响。她又看看那个碗,用力敲了敲。
“是,可是姑娘,你是怎么这么清楚的?”虎子一脸的惊讶,语气中又带着一点害怕。
蓝暖玉敲敲碗,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小鼓’。
“不该你问的你莫问,该你知道,你自然会知道。”蓝暖玉回过头兰一眼夜暝痕,又严肃地说道:“后来你在城里娶了一个女子,你本来接了你娘和你们一同住,可惜你媳妇和你娘不太和睦。于是在你孩子出生以后,你娘便回乡下去了。”
虎子的情绪很是激动,夜暝痕生怕他再给自己一拳,万一没打对地方,一下子打伤了,那岂不是还得费尽心力救他。
他赶忙很有先见之明地施展出一道法术,定住虎子的两只手。
虎子表情痛苦,他一直都在逃避,不愿意面对自己娘已经死了的事情,也没办法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如今枣子婆婆变成了一个木头人,他不能再骗自己。
虎子有一种伤疤被重新揭开的痛感,他的心里很是苦涩,更多的是罪恶和内疚。
“是。”虎子的牙紧紧咬着,心里和喉咙都堵着一大块涩梨,连呼吸都是难受的。
“你一次又一次忘了答应你娘的事情,等你最后一次回去时,你娘已经过世了。于是你辞了官,去了乡下。后面的事情呢?你怎么遇到的枣子婆婆?又为何来到黑林子?”
虎子陷入沉思,他道:“能否帮我的手解开?我不会再打自己了。”
夜暝痕看想蓝暖玉,蓝暖玉倒是没注意到他的目光,正眯着眼睛分析虎子的一颦一动,似在确定他刚刚那句话的真伪性。
“我想清楚了。我娘教我最多的,便是要爱自己。”虎子道:“我以后会好好活着。”
蓝暖玉在心里犯了一个咯噔:刚刚还对自己又是打,又是骂的,忽然就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