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方然回过神。“又要取血,我的血用处倒是真多。”她偷偷想到,既然用处这般多,不如每月存上些好了。
空师父不知蓝暖玉在傻笑什么,也懒得去追问,手中蕴起的一团水雾同蓝暖玉指尖上的血混在一起,水雾将茶盏包裹住,使之不断变小,最后茶盏竟变得只有玉米粒那般大。
“好小。”蓝暖玉把手举到眼前,手中那颗‘茶盏’正端端正正躺在手心。她用另一只手将茶盏拿起,发现茶托、茶碗和茶盖已经粘在一起。……看茶盏这样子,目前连水都不能装了。
空师父又道:“头发。”
“哦。”蓝暖玉木讷地扯下一根头发递给空师父,后者却是没伸手接。
竹剑出鞘,蓝暖玉只感觉到一股气若游丝飘过耳边,一撮青丝已经被捏在空师父手中。他将发丝捏住拧了拧,发丝便成了一根黑绳。他又道:“镂珂盏。”
“什么?”蓝暖玉拿着茶盏一脸懵,只因她未听过什么楼客栈。“我们现在去客栈?”
空师终于发现同蓝暖玉说话和夜暝痕很是相似,两人都能让他半月不想说话。一个话多得令人发指,另一个要么总是神游,要么就是听不清楚,说话都很是费劲。他索性不再说第二遍,直接动手将茶盏拿过。
黑绳被拧成一股麻花,空师父在绳子中间拉开一个洞,将茶盏的茶托栓起,拧了拧又打上一个结。他递给蓝暖玉道:“戴手上。”
“多谢空师父。”蓝暖玉接过手绳细细看看,小心地戴在手上转动了几下手腕,然后笑得像是一坨烂柿花。“真是好看。”
夜暝痕跑进来道:“开饭。”瞅瞅蓝暖玉手上的茶盏手绳,打趣道:“老古板,还是送了?”
“哼。”空师父往正堂方向离去。
“你不扶你小徒儿一把?”夜暝痕对着空师父背影呸了几下,又跑到蓝暖玉跟前道:“他就是这个样子,你若是跟了他,便要习惯他冷冰冰的性子,莫要往心里去。”
“谁跟谁了?夜暝痕!你能否莫要乱点鸳鸯谱。”
“得得得,他不扶你,我扶你。”夜暝痕向蓝暖玉伸出一手,蓝暖玉没理会她,自己穿上靴子跑出门。夜暝痕在衣裳上抹了几下不存在的烟灰道:“还嫌弃我手脏?”
夜暝痕的厨艺一直不错,蓝暖玉想起昨日的夹生地瓜,含着泪又多往肚子里塞下一碗饭。
“田烟姑娘,吃饭你还带着面纱?”夜暝痕道:“我又不是外人,面纱摘了吧。”
“不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