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邦德正杀红了眼,忽然眼前多了一道灰影,看清是颜雪之后急忙收刀,饶是如此,刀锋还是削断了她鬓角的发丝。
危险之至。
发丝飘然而下。
我才松了一口气,忽而剑气凌厉,还没来到,发丝已被吹飞。
青云道人的青剑骤然发出,避无可避。
一瞬间我的脑子犹如抽空了似的,下意识飞身出去,抱住颜雪。
锵的一声,寒光闪处,血花四溅。
幸而青云道人急忙收剑,青剑只是划破了我肩膀处的皮肉,碰巧我又是半尸半人的体质,受伤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着。
饶是如此,颜雪关切异常,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笑道:“没事,不过倒是你,看都不看就冲出去,你以为你是我啊,是打不死的小强。”
颜雪扑哧一笑,骂道:“你就是蟑螂呢,你全家都是蟑螂。我只是不想你的封禁又破了,到时我们不知道又要花多少力气才能按住你。”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啊……”我心里一阵感动,不由得有点发愣。
“你可以放开我了吗……”颜雪脸色微红道。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抱着她的小蛮腰,讪讪松了手。清咳两声,转移话题去训斥三个老头,“我说你们有事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刀动抢的,你们二位也算道家高人吧,你也算是体制内的大佬吧,传出去了成何体统?”
马邦德老脸一红。
青云道人看天,假装没听到我的话。青松哼了一声,道:“不是贫道要动手,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这龙头石立在这里多少年了,受了多少香火,传至今日,你们加起来的岁数都没它长久。你们倒好,就凭你马某人一句话,就要把它拆了,讲理不讲理?”
马邦德虽知理亏,但还是强辩道:“事关华夏龙脉一事,影响整个国家的气运走势,别说是小小的龙头石了,即便是你武当上的一座宫殿也给拆了。”
“你……”青松道人气得胡子都立了起来,“阁下言下之意是要把武当也拆了?不错,当年吾等的确和国家约法三章,道门隐世,不参与世俗事务,但我记得另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即便是官方,也不能把手伸到吾等的山门。你这么做,岂非出尔反尔?你们不遵约定,是不是说吾等也可以不守信约?”
马邦德一窒,无言以对。
我见气氛有点僵硬,便想说几句话好话,糊弄过去。
就在此时,破空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