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你了!”
云风篁偏头躲过,振振有词道:“本来就是这样,妾身说错了吗?穰儿不拘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左右都是妾身养着的孩子,妾身何必在乎他的排行?至于妾身的位份,晋位当然是喜事,可
就算妾身不做贤妃,难道皇后之下,这宫里还有谁能排在妾身前面?如今做了贤妃,不也是要给皇后娘娘日日请安问候?除却一个虚无缥缈的名份,妾身还有什么好处吗?”
她一点点敛起面上神情,白皙的脸庞因毫无表情泛起一抹冰冷,像甜白瓷的釉彩,光泽而寒凉,淡声说道,“反倒是招了太后娘娘的厌烦,接下来太后娘娘对妾身,怕是对皇后还不待见些,纪氏果然是积年的高门,这一手可真是高明!”
说的是“高明”,云风篁面上却满是讥讽之色,显然压根看不上纪氏这种手段。
袁太后却是一脸的赤橙黄绿青蓝紫——这妃子的意思她明白,就是觉得这么简单的挑拨离间还能上当,可见自己这个慈母皇太后的水准!
“成了!”淳嘉眼看不对,忙出言圆场,“既知纪氏目的,岂能做这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且说正经的吧。”
不等袁太后开口,他就转过去,柔声道,“今儿个让母后受委屈了。”
“哀家没什么。”袁太后心里十分的憋屈,有心继续找云风篁的麻烦,但碍着皇帝又不好继续不依不饶,再者她也是清楚自己就是想拿这妃子做个出气筒罢了。
现在皇帝说了讲正事,再纠缠下去,未免太落皇太后的体面了。
是以深呼吸,忍了忍,沉声说道,“只是今日虽然阻止中宫抚养皇嗣,宫权到底重归纪氏……”
她厌恶的瞥了眼云风篁,“你自请辅佐皇后,却不知道能辅佐成什么样子?”
云风篁在心里“呵”了一声,刚刚要不是本宫反应快,你捧着的宣妃瑞妃,那是连个辅佐的机会都没捞上的——这会儿不夸奖本宫会来事,立了功,反倒逼着本宫做保证了?
她觉得自己这几个月表现的太乖巧了,以至于袁太后产生了一种错觉,就是她云风篁,是靠着身份辈分就能弹压得住的。
“妾身之前主持宫务时,皇后娘娘都在卧病,所以不曾真正与中宫共事过。”云风篁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遑论上头还有太皇太后跟母后皇太后看着呢,至于说能做到什么程度,这会儿也不敢打包票。不过跟在中宫身边,总比宣妃瑞妃她们消息灵通些?”
袁太后疑心她提宣妃瑞妃就是存心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