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了慈母皇太后;二则她曾经投靠过皇后,后纪氏失势才转向陛下,纪氏对她肯定也没什么好感,皇后再怎么长年卧病到底在位一日终究是名正言顺的中宫,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三则就是她的家世。”
“她的出身太过寒微,纵然陛下有意下降公主提携……”
宣妃淡淡笑了笑,“我洛氏自开国受封迄今,子嗣昌盛,人才辈出,家风又严谨,数代以来,无再嫁之女,无纨绔之子,这般苦心经营,且从未卷入过倾天风波,算得上顺风顺水了,方有今日。这其中的光阴打磨,根深叶茂,岂是一位金枝玉叶就能抹平的?”
她屈指敲着面前的栏杆,漫不经心道,“所以,咱们不必太过忌惮真妃,这会儿坐立难安如临大敌的,不是咱们,而是那云风篁才是!告诉咱们的人,对真妃,毋须特别。该怎么对待与本宫平起平坐的妃位,就怎么对待。”
“不用太亲热,也不必故意挑衅。”
“当然这只是对待绚晴宫的态度,至于真妃处置过的宫务……”
宣妃微微眯眼,她说是新人,其实
跟云风篁同岁,不过比这位真妃小了几个月,生得杏脸桃腮,眉眼姣好,色若春花,此刻偏头沉思,宛如画卷,须臾冷笑出声,道,“……统统推倒了重来!”
“这样会不会惹怒陛下?”殷氏微怔,宣妃说的对真妃保持尊重她是支持的,虽然云风篁家世比洛寒衣差远了,到底位份放在这里,重点是,这位真妃很得圣意。
于情于理都没必要一进宫就跟她掐上后位就一个,她们这一批可是有五个人的。
不说处心积虑引云风篁跟袁栀娘去对耗,却也犯不着一上来就率先同这位敌对。
倒不是怕了云风篁,主要是怕惹了目前还偏爱这真妃的天子不喜,叫其他人捡了便宜去。
“只要不针对真妃,问题应该不大。”宣妃解释道,“自从陛下亲政以来,纪氏每况愈下,从去年避暑的时候起,中宫就不断的卧病,以至于中秋重阳旦日这样要紧的宫宴,都是真妃主持的。可见陛下急于将纪氏从后宫之中清洗出去……而当初真妃仓促上手,迄今也才大半年,无论宫宴还是日常的处置法子,都不得不照抄前例。”
“这些章程旧例不改掉,纪氏的影响如何彻底磨灭?”
“本宫对事不对人,以陛下跟慈母皇太后的英明,是不会因此对本宫生出什么不好的看法的。”
“毕竟,本宫这么做,本来就是陛下还有慈母皇太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