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郑贵妃二话不说,“扑通”一下跪倒在淳嘉跟前,凄然说道,“妾身恳请陛下明察秋毫,还妾身一个清白!”
淳嘉还没开口呢,她身边跟着“扑通”一声,是云风篁也跪了下来,泪眼朦胧,凄楚哀怨,哭的比她好看,神情比她委屈,身段比她柔弱,哽咽的声音都比她娇滴滴些,说道:“陛下,妾身福薄,无法亲身为陛下延续子嗣,只能冀望宫里人。如今妾身宫里的伊御婉已然有孕在身,妾身满腔心思搁在她身上都来不及,哪里顾得上别处?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啊!”
“……”皇帝冷静了下,缓缓道,“懋昭仪。”
云风篁小声抽泣着,膝行两步上前:“妾身在!”
“从你进来这鹿芩台到现在,朕也好,皇后也好,贵妃也罢,可有人说怀疑你?”皇帝沉着脸,“你这般草木皆兵,甚至质疑贵妃,到底什么心思!”
“陛下明鉴!”云风篁一脸不服气的说道,“之前为了淑妃姐姐的事儿,妾身专门来鹿芩台讨过公道!结果这赵承闺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今晚上陛下歇在兰舟夜雨阁的时候出事……这叫妾身怎么能不怀疑,这事儿是冲着妾身来的?”
郑贵妃捏着帕子,整个人都气得发抖,颤声说道:“本宫若是早知道赵承闺今晚会出岔子,就算亲自守在她榻前,那也断不能容人害了皇嗣去!懋昭仪你简直血口喷人!”
云风篁道:“贵妃娘娘话可别说的这么满!莫忘记堕胎之药可是出现在您给赵承闺喝的安胎药里的,就算您给出来的方子跟脉案再好,也只能说明您对自己上心,可说明不了您对赵承闺娘儿两个负责!而且,谁知道那堕胎之药是怎么跑到赵承闺的药碗里的?难不成是它自己长脚走进去的吗?”
“懋昭仪年轻!”郑贵妃眼中泪水缓缓滑落,恨声说道,“本宫比你先进宫近十年,如今瞧着你们这班新人,愈觉年长色衰!昭仪没了生育能力,或者还能够活蹦乱跳的折腾!本宫却没了这等精力!自从可怜的皇儿……”
她说到此处,下意识的摸了下已然恢复平坦、在宫装遮蔽下甚至看不出怀孕痕迹的小腹,泣不成声,“自从本宫那可怜的孩儿没了之后,本宫至今寝食难安!慢说对赵承闺下手,就算是听到与小产相关的话都受不住,遑论准许那些腌之物进入鹿芩台?!”
郑贵妃妊娠期间只是稍微丰腴了些,小产之后迅速消瘦,倒比怀孕前还要单薄些。
因着接到赵承闺出事的消息十分突兀,她匆忙而起,身上衣裙都没穿整齐,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