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可是家里……”云卿缦挣扎着开口,但旋即被云风篁打断——她竖起一根葱白的食指抵住朱唇,愈显唇红肤白,美丽中透着妖异,甜甜道:“容华慎言!莫忘记,邺国公曾进言后宫不得干政,这等事,自有家中父兄应对,与咱们何干?”
然后就将她打发了。
陈竹等云卿缦走远了,小声请示:“娘娘,要盯着些云容华
么?奴婢瞧她走时的样子,怕不会甘心。”
“无妨的。”云风篁懒洋洋说,“她是本宫的宫里人,又不是本宫的囚犯,再者,本宫同她们姐妹虽然没血缘,她们姐妹之间到底同父,打断骨头连着筋哪!淑妃这会儿落魄了,本宫这族妹不方便去探望也还罢了,连亲妹都要拦着,未免不近人情……本宫是那种不体恤底下人的主位么?”
陈竹忙赔笑:“娘娘宽宏大量善解人意,最是怜惜奴婢这些卑贱之人的!是奴婢蠢钝了。”
云风篁笑了笑没说话,摆手让他自去了。
这天淳嘉没过来,据陈竹打听到,他白天都在醒心堂处置政事,邓澄斋专门来过一趟,君臣关了门窃窃私语好一会儿,未知是不是遇刺之事有了线索甚至结果。
傍晚的时候皇帝离开醒心堂,先后给太皇太后、三位太后请了安,然后掌灯前则去了鹿芩台。
陈竹道:“陛下本来在慈母皇太后那儿坐了坐就要走的,慈母皇太后也再三叮嘱要陛下好生安慰贵妃娘娘。但悦婕妤忽然跑出来,扯着陛下闹了一通……后来陛下再去圣母皇太后那儿,匆匆说了两句就走了,圣母皇太后那边的宫人茶水都不及上。”
云风篁笑着道:“本宫忽然有点喜欢这悦婕妤了。”
又问皇帝此刻在鹿芩台如何?
陈竹讪讪说:“奴婢……还没打听到。”
没办法,郑贵妃的出身,以及进宫的时间,跟宦官之间的关系,都不是绚晴宫能比的,纵然在行宫,她住的地方,也经营的十分牢固,根本不是陈竹这个级别的管事能够刺探得了的。
因此云风篁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露了个微妙的笑:“陛下今晚在鹿芩台……在的好啊!本宫本来还想着陛下今晚若是再来本宫这边,又或者歇在悦婕妤那儿,该怎么处置,没想到他却又去了贵妃那……”
见陈竹等人好奇的看着自己,却也没有给他们解释的意思,只道,“本宫昨晚睡的不大好,今晚的药里加些安神之物,务必让本宫一觉睡到天亮,明白么?”
宫人们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