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彤冷哼,硕大的白眼翻给他看:“没有?
呵呵!
那你倒是找块镜子,反复来回地照照自己。看看这浑身上下又哪里不狼狈了?”
这……
死鸭子依然嘴硬的佟穆面上不显,心里却有点方、有点酸。
就……就觉得来自亲媳妇的嫌弃叫人各种纠结矛盾。
实在是——五味杂陈。
倒是牧彤被他这慌乱、震惊、辛酸又恐惧的复杂眼神给气到。
扬手就一记粉拳捶在他胸口上:“不是说好了,再苦再难都要为了我保重自己?
结果呢?
佟穆,你这混蛋言而无信!
呜呜呜呜……
你知道,知道这些日子我在家里是怎么过来的么?
你……
你再敢这么不珍惜自己,我,我就不要你了!
哼!
我可不像某人那么言而无信,姑奶奶一诺千金着!
说,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任由你怎么跪搓衣板儿都不管用!
哼!”
还在琢磨着悔过词儿,想着怎么道歉才更容易被放过的佟穆懵。
木呆呆任由牧彤的小拳头像雨点似的捶在他胸口上,只笨拙拙地卷起衣袖,用里面相对赶紧的衬衫袖子帮她擦脸。
边擦还边温言软语地安慰着:“好好好,我错了,我言而无信,是个大坏蛋。
彤彤要是生气就狠狠地揍我好不好?
就把我头敲碎,腿打折,肋巴扇子打骨折我也甘之如饴不带半点反抗的。
只你别哭,千万别哭哈!
哎呦你这小眼泪儿一抹,我这心都疼到不行了。
不信你摸摸?
乖啊,咱不哭了,了不得我跟你保证,下次……”
“下次?”
牧彤眸光一凌:“你还想有下次?”
见小媳妇都瞪圆一双杏子眼了,佟穆哪里还敢点头?
赶紧矢口否认,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没没没,这个绝对没有!
我,我就是一时口误来的。
彤彤你放心,以后啊,我肯定倍加珍惜自己。
拼命锻炼,积极提供自己的战斗与防御能力,再不叫自己轻易受伤,连累你担心。”
牧彤也知道这人几番辗转,次次都是军人,对于这身绿军装爱得有多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