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走到门口去开门,意外的是她无法扳动门把手。进门时门口无人门却自动打开,想来这门应该是遥控的。
回头看向沙发上坐着的许知恒,她的语气因为心慌而显得底气不足,“请许总高抬贵手,开一下门。”
许知恒又倒了杯红酒,兀自浅饮。
时嘉冷冷道:“许总何必欺人太甚!”
许知恒斜了她一眼,薄唇勾起的弧度加深了些。他端着两杯红酒走到时嘉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含怒的双眸,“房卡是你丢的,也是你自己迈着双腿走进我房间,我以礼待客与你分享珍藏的美酒,怎么就变成我欺负你了?”
时嘉又转动了一次门把手,仍是打不开。
心知许知恒已经掌握全局,自己逃不掉,她索性直面问题根源,“将赔偿金提高到一百六十万,是许总的意思?”
“是。”
“因为秦柔柔?”
许知恒轻笑,“看不出来么,我是在针对你。”
他做了什么,目的为何,从不在时嘉面前隐瞒,亦如对她的厌恨。
许知恒的答案在时嘉意料之内,只是亲耳听他说出口,心里还是觉得难受。
许知恒曾不满意她平静顺畅的生活状态,因为不够落魄。彼时时嘉以为只是他的随口之语,从未想过他竟然真会狠到如斯地步。
时嘉放弃了抵抗,垂下手无力地搭在身侧,嗓音嘶哑,“许知恒,你到底要我多落魄才满意?公司破产?还是我流浪街头?”
许知恒笑了笑,把红酒递给时嘉。
时嘉扬手打翻红酒杯,液体从杯中淌出,很快融入地毯,在上面留下一道深色水渍。
许知恒不怒不恼,只静静看着她,似在等待什么。
时嘉转过身继续开门,明知这是徒劳,但眼下除了做这件事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头越来越晕沉,身体内隐约有一丝热感在滋生,从很小的一点星火,一路攀爬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惊恐地看向许知恒,颤声问:“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许知恒抿了口红酒,“你说呢?”
时嘉不知道。
在她眼中许知恒光明磊落,坦荡正直。
她从不认为许知恒会行卑鄙之事。
可是体内的火越烧越烈……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以及被体感浸染的意识,她恍惚明白了酒里有什么。
“为什么……许知恒……你到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