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那场活动,由于我们舞台没搭稳,顶棚的支撑架在活动途中突然砸了下来,刚好砸中在舞台上表演的女模特,她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时嘉着急地追问:“嘉宾有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生命危险,她大腿被支架上的铁皮划破了,缝了几十针,身上还有好几处瘀伤。”余苒咬了咬牙,又补充道:“我已经跟嘉宾道过歉了,她也接受我的道歉。但嘉宾的治疗费用以及误工费都由我们公司承担。受害嘉宾要求我们负责医疗费和皮肤修复的费用,另外还要再赔偿她八十万的误工费。”
时嘉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你去现场核实了吗?”
“核实了,确实是我们疏忽导致。”
“嘉宾的伤严重吗?”
“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伤的很深,不留疤的可能性很小。”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时嘉措手不及,她瘫坐在沙发椅上,单手撑着额头焦灼不已。
公司自开业以来从未发生过一起事故,每次搭建舞台她与余苒都会一再要求工作人员务必保证每个环节的安全性,哪怕是一颗螺丝钉也必须拧到最紧的一轮,而每本合同上都清楚地写明‘如演出过程中因乙方工作疏忽导致的意外由乙方负全责’的条款。
公司规模本就小,创业基金也是她与余苒拿出毕生积蓄才凑起来,所以日常工作中宁可多麻烦也要杜绝任何风险。
一旦面临问题,她俩根本无力补偿。
八十万误工费虽不是一个小数目,两个人凑一凑卖掉车子还能拿得出来。将伤口恢复到完好无损的状态,作为同样受过伤且留疤的她深知,这就是个概率事件。
如果嘉宾是疤痕性体质,可能性几乎为零。
余苒走到另一边的椅子坐下,见时嘉急的焦头烂额,本不忍心再继续补充,但想早晚都是要说的,索性一次性讲完。
“我还要告诉你——这位嘉宾自称跟许知恒相识,是的,就是你知道的那个许知恒。她说如果我们不按照她说的做,她就会起诉我们,除了要赔偿以外,还要吊销我们的营业执照,并且让我们俩在清远待不下去。”
时嘉慢慢放下手,露出疲惫的双眼看向余苒,“什么?”
此时此刻,她宁愿怀疑自己听错了,亦或是余苒说错了名字。
余苒说:“你没听错,这个名叫秦柔柔的女人,是许知恒在清远养的情人。”
得到余苒的再次确认,时嘉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被抽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