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许知恒,这五年来清心寡欲的许知恒,就那样看着阳光下的她,深邃的眼里有晶亮的光泽流转。
“你可知,无论在学校还是工作,我行事都慎之又慎,生怕走错一步给自己留下把柄。但是你——”许知恒几乎是咬牙切齿,“却是我这一辈子都无法洗去的污点。”
时嘉喉咙发紧,想开口却被许知恒的声音打断,“你说我们两不相欠,可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欠不欠我?”
“对不起!”时嘉低下头,“许知恒对不起!”
她欠许知恒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许知恒冷笑着转过身背对着时嘉,眼角一滴泪悄然滑下,再开口时依旧清冽冷漠,“你告诉苏青曼那是我的孩子,可曾想到这是对不起我?”
时嘉总算明白许知恒突然早上自己的原因,她迫切地解释,“这是误会,小安他只是听过这个名字,但并不知道这个名字是谁。那天他也是随口说出,真的没有——”
“你看,你又来了。”许知恒凉凉开口,语调轻佻,充满嘲讽,“如果不是你,谁会无缘无故告诉一个五岁的孩子这个名字,孩子又怎会知道与我的关系?”
当情感输给理智,许知恒又做回那个强势逼人的许知恒。
他回过身,迈着沉缓的步伐缓缓走向时嘉,修长的手指捏住时嘉的下巴微微抬起,薄唇勾起一抹沉冷的弧度,“时嘉,现在的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了。”
轻柔的语气,说出最绝的话。
高大的背影挡住了天上的太阳,时嘉能看清他眼里深沉的恨。
最直白的,不加掩饰的恨,像一把生了锈的刀,在她心头缓慢地切割着,那种撕扯的感觉太难受了。
到如今解释也好,求情也罢,对眼前这个男人而言都毫无意义。
他需要的是最有用的东西。
努力放松因过度紧张而耸起的肩膀,时嘉垂下眼帘不再与许知恒对视,“我能如何补偿你?”
许知恒轻笑,拇指摩挲着时嘉的唇,声音轻缓缱绻,“这就要问你了,你是想让我认那个孩子,还是不想让我认?”
办公室里,余苒和方小雅急的不行。时嘉自下了车库人就不见了,手机在公司,车钥匙又落在车库,车库里没有监控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保安那里就更不清楚了。
打电话到时嘉家里,也没见到人回去。
余苒心急如焚,开车在街上找。
山上的两人还在太阳底下僵持,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