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朝一夕另其改变看法,只能是从长计议。
柳夫人走后,阿灵亦是很机灵地率着屋内诸多侍女离去,将这独处的环境留给薛海娘与南叔珂。
薛海娘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叔珂,手上却闲不住地捣鼓着新鲜茶叶,“殿下当真要宿在妾身这儿么?”
南叔珂勾唇一笑,琥珀玉石般的眸没了先前对着柳夫人时那般阴冷森然,只余下浅浅笑意,“有何不可?”
薛海娘失笑,微垂螓首,“殿下是这清惠王府的主子,既是殿下想留,妾身自是不可以拒绝,可妾身今儿个身子不适,怕是无法侍奉殿下,便请殿下宿在正殿如何,妾身去偏殿休息便可。”
南叔珂嘴角笑意未僵,“身子不适?可唤了府医前来诊治?”话音刚落,他方才缓过神来,府医已然伏法,这府中已是寻不出一个可以诊脉治病的大夫,他又道:“我这便遣人去外头医馆给你请一位大夫。”
说罢。作势便要离去。
薛海娘连忙唤住她,娇俏昳丽的颜容上满是惊恐,她口中的身子不适,并不是得了风寒与旁的疾病……
她那至始至终皆是托词,若是南叔珂当真请了大夫前来诊治,那可是要被拆穿的。
薛海娘忙道:“无需如此麻烦。”她低声陈述,在对方疑惑逼视下,方才缓缓开口,“现下已无大碍……”
南叔珂眼底掠过一丝了然,唇瓣轻轻掀起一抹笑意来,已然是全然窥探到眼前之人的‘诡计’。
想来只是单纯不愿意服侍他就寝而寻出来的借口罢了,既如此,南叔珂自是不会为难于她。
南叔珂起身,“既是如此,劳烦侧妃移驾偏殿岂不对侧妃的病情有所影响,倒不如我回寝殿歇息便是。”
薛海娘连连颔首,“妾身恭送殿下。”
南叔珂见此,方才离去。
南叔珂走后未久,阿灵那丫头便是连门也不敲地直接闯了进来,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看着薛海娘道:“侧妃娘娘,您竟然未能留下王爷?”
她走上前,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么难得的机会,而且柳夫人方才都灰溜溜的走了,您怎么就没能将王爷留下来。”
自家主子这般聪慧,却是唯独在这一点上栽了。
竟是半点也不晓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薛海娘抬头冷不丁的看着她,半晌才扑哧一笑,“是我亲自送他走的。”
这可并非她不懂得把握机会,而是……
闻言,阿灵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