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便可重现往日光辉吧。”
薛海娘似是想到了些什么,问道:“我倒是有一事儿不解,元真僧人,唔,便是你口中叛徒,此番究竟为何对寺内弟子下毒,这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北辰琅婳执杯轻抿一口,神情有些呆滞,“他心思歹毒,蛰伏寺中十余年,想来定是与佛光寺其中一人有着深仇大恨,借机报复吧。”
北辰琅婳用她并不迂回的心思揣测着。
薛海娘抚着前额,额前发丝倾下些许,“若是报复,只需针对一人即可,何须这般大动干戈……”
元真僧人如此这般,倒像是刻意引起骚动般,叫寺内众人一时间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北辰琅婳默默翻着白眼,不以为意,“旁人的事儿与你何干,旁人的心思又岂是你能猜得准的。”说罢,将茶推至薛海娘手边,“瞧着这时辰,你还未曾沐浴吧,不如待会儿一块去烧水吧。”
薛海娘失笑。
她还不曾答复自己是否沐浴过,可北辰琅婳的口吻已是这般不容置疑。
北辰琅婳仰头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举态间端的是江湖儿女的爽朗豪迈,她将茶杯搁下,粲然一笑,泛着绯色的唇瓣张合着,“待会儿沐浴过后,你便走吧。”
薛海娘愣了下,幽灰色的瞳仁流露出不解迷惘。
北辰琅婳又道:“虽说梁白柔不值得你为她效忠,可你既是自个儿情愿,我也拦不住,与其届时你二人因我心生芥蒂,倒不如现在便叫你回去。”
她道罢,释然一笑,“你且安心,我不会再因我与南叔珂之间的私怨再去为难你们二人。”
——
自从薛海娘搬出北辰琅婳厢房后,一切好似又重回正轨一般。
回了禅房与梁白柔作陪后,便是愈发闲暇,平日里除了与林焱有些交集,寺内偶然遇见谈笑一番,貌似便再无其他特别。
梁白柔亦是瞧在眼里,怕她待在这寺中过于烦闷,便时常知会她去镇上采购些胭脂水粉、绣样缎子、民间时兴话本之类。
今儿薛海娘如以往般带着话本来禅房,打算与梁白柔一同解闷,不曾想在门口却是瞧见了神色略显不安焦虑的清风。
薛海娘上前,笑着问道:“怎的不进去?”
清风附耳低声道:“今儿皇上传了手信儿来,说是朝中有事忙不过来,此番便先不过来了。唉,也是为难了主子,收到皇上手信时满心欢喜期待却不曾想打开后……”
她倒也不敢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