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几眼,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北辰琅婳令她有所改观。
无方道:“我会从镇上请来大夫,届时,阿婳便伪装成大夫前去替弟子看诊便是。”
北辰琅婳一口回绝,“我说了!北辰琅婳不做偷偷摸摸之事,既是要做便光明正大,左右如今那老王爷年迈,已是管不住我。”
无方看着她笑了。
薛海娘敏锐而及时地捕捉到,无方那如缀满星子的眸掠过一道宠溺而倾慕的笑。
无方虽爱笑,亦是常笑,可事实上,他每一回扬唇,那笑意皆是未达眼底。
可每一回他对着北辰琅婳笑的时候,却总是不一样的。
北辰琅婳果真言出必行。
她说过必定前去替寺内弟子诊治,便当真随着无方去了。
她说过要光明正大,便雄赳赳气昂昂,提着袖刀便去了。那足以彰显她北辰郡主的袖刀可是晃眼得很。
北辰琅婳随着无方法师前去看诊,北辰让虽被北辰琅婳勒令不许跟随,可他将这王妹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自是悖逆其主张,暗中跟随。
是以,这偌大厢房登时便只剩下薛海娘一人。
晚膳过后,很是闲情雅致地前去厨房制了些点心,烹煮上一壶茶水,倚在她就寝的塌上翻阅着无方替北辰琅婳寻来的话本,很是解闷。
‘吱呀’
窗牖被轻轻推开的声响传入耳畔,吓得薛海娘立马合上话本,掀开身上薄毯便起身查探。
来人一袭黛色蜀锦对襟劲装,左右腕上的银质护腕在烛火映衬下显得愈发森寒,一手执着琅寰,一手正攀在窗牖上试图将其紧闭。
“殿下可真有闲情雅致,如今竟是连爬窗都喜欢上了。”薛海娘见是南叔珂,松了口气复又靠回贵妃榻上,却将方才解闷的话本搁在了一边。
南叔珂答非所问,“你与琅婳处得如何?”
薛海娘料想定是因着鬼影暗中跟随,而他从鬼影口中得知北辰兄妹二人不在此处这才贸然前来。
薛海娘拎起茶壶的手一滞,下一秒清浅一笑往空杯中斟满茶,推至他身前,“她是个好女子。”见南叔珂面露不解,又接着道:“你该好好珍惜。”
若是能叫南叔珂回心转意,愿意从了北辰琅婳,此事方才叫做彻底圆满,且又无需多事去撮合北辰琅婳与旁人。
南叔珂面色阴沉,凝视着薛海娘的眸好似蕴着惊涛骇浪。
他将琅寰重重搁在方几上,与北辰琅婳的动作如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