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玉石般的瞳仁内,倒映着薛海娘潋滟妖冶的眸,以及足以撩拨心弦、令他心神缭乱的笑靥。
南叔珂道:“是,打从第一回见,我便知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说话的语气好似是称赞,可那话里的词藻可算不上褒义。
薛海娘面上未见怒色,也对他口中的不知天高地厚置若罔闻,只淡淡转身,言语更是冷淡异常,“回去吧,莫叫梁姐姐等急了。”
南叔珂想,能征服如此心性的女子,那梁婕妤定非寻常人。或是心肠格外善良,或是性子格外温婉,或是昔日对薛海娘当真掏心掏肺。
待回到客栈时,已是戌时一刻。
薛海娘拿着香火来客房寻梁白柔时,正瞧见她捧着太医煎好的安胎药坐在塌前,由清风服侍着喝下。
“主子,您原是不必受这般罪的,若是换做在重华殿,上上下下不知有多少宫人奴婢伺候,哪儿像如今喝个药都只有奴婢一人在。”说着,见梁白柔放下瓷碗又忙往她嘴里塞了一个蜜饯,好缓解她口中苦意。
梁白柔不以为意,摆手笑笑,“那宫里实在是闷坏人了,能出宫一趟也总是好的,平日里哪儿能有这样的机会。”
清风柳眉一蹙,轻喝道:“主子还以为您是三岁小孩儿呢,那宫里就算再不自由,也总比您如今出门在外,无人照料要强……”
当薛海娘推门而入的时候,二人才有所察觉。
梁白柔见是薛海娘,忙出声嘱咐清风将碗拿下去清洗,又吩咐她拿些点心回来。
薛海娘轻笑,“方才都用过饭了,还吃什么点心,清风不必忙活了。”说罢,便将方才取来的三支香搁在塌前。
梁白柔却并不看那香,“我方才见你又是看着大街上的人,又是向小二打探庙会的事儿,哪儿有吃饱,这点心是我方才吩咐清风一早备好的,外头买来的,热着呢,你若是不吃留待明日怕是得失了味儿。”
见她如此说来,薛海娘才点头应允。
梁白柔这才看着那香道:“那道观如何?你瞧着是否真如小二说得那般神奇?”
见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薛海娘不由失笑,“这些哪儿能瞧得出来,那道观如何,是否灵验,待会儿姐姐去瞧一瞧不就知晓。”
依小二所言,亥时便是道观观主主持庙会的时辰,薛海娘、梁白柔南叔珂三人算了算时辰,戌时末开始出发。
梁白柔原是有意叫清风一同跟随,却被南叔珂一口否决。
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