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祸及满门的大罪。
明溪踱着小步,似是还不愿接受这一现实般,也不与那一拨人碰面,走入里屋,慢慢地拾掇着薛海娘的贵重物品与贴身衣物。
忽地,外头传来一阵扣门声。
也未等明溪上前开门,一着粉衫的婢子便推门而入,轻笑一声,“素闻柔主子与薛小主交好,生怕柔主子有物什落入此处,冒昧打扰,还望薛小主不要介意。”
薛海娘浅浅一笑,微微颔首,便一心捧着茶盏品茗,不予理会。
那婢子冷哼一声,径直走入,顶着明溪似要将她千刀万剐的目光,走入里间,竟是丝毫不予情面地乱翻乱捣,明溪试图阻挠。
“薛小主,您是不愿给我家柔主子情面?”粉衫婢子将视线投至薛海娘身上。
海娘斟茶的手一滞,红唇漾出一道笑弧,“你晓得不必与明溪置喙,倒是八面玲珑之人,可却不晓得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她起身踱着莲步逼近,含笑玉容却好似映着暗夜修罗的邪佞,“你急功近利,觉着如今欺压我,必然能在日后得到你家柔主子的赏识,可你难道不晓得,我与你家柔主子向来交好,若是谨慎聪慧之人,必然不会在主子心思不明之前冒险,是以……你怕是不知从何人嘴里晓得了些还未被验证的蜚语吧。”
薛海娘见她精致的脸蛋红白交替,也不道破。
“你先前可是在马枣绣马小主处当差?”
薛海娘敏锐地捕捉到粉衫婢子的瞳孔一阵闪烁,心下顿时了然,遂即轻笑,“你今儿敢在我这儿如此张扬跋扈,即便非马小主授意,怕也是与她脱不了干系吧。”
粉衫婢子眼神转了转,撇了撇嘴道:“我不知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曾在马小主处当过差,你可别信口雌黄。”
粉衫婢子似是羞愤欲走,可走至门扉前,她又是心有不甘地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叫她失态的罪魁祸首,“薛海娘,你别以为你如今还是小主,被赐红花的小主今儿殿上多了去了,可你却是最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因为……”她琢磨了一阵,轻蔑一笑,“旁人许是还会有被圣上临幸的机会,而你,永远不会。”
薛海娘殿选之上,经圣上言语侮辱一事已是传得宫中人尽皆知。
“小姐,您别多想,这也就是一个贱婢嘴贱罢了。”明溪忙出声安抚。
她家主子虽说一路上淡定自若,可她最是了解她家主子,她一向不喜于人前展露情绪,亦不屑以楚楚可怜的姿态博取旁人的同情。
薛海娘顺势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