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思量。
马夫人冷哼一声,尖锐犀利的视线在主仆二人身上交替许久,终归是道:“姨娘,即便如你所言,是你婢女一人所为,可若无你的明示,她岂敢乱来?”
她身侧的侯夫人亦是冷声附和,“是啊,区区婢女罢了,若无主子明示,又是谁给她的胆子?”
马夫人突然看向薛海娘,沉声道:“薛小姐,你是长房正室夫人所出,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如今许姨娘犯下这等大逆不道,忤逆皇室的罪责,该如何处置?”
薛海娘心头一颤,马夫人这一番言辞看似询问,实则警示,若今儿个她将许怜霜就地正法地给处置了,她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揭过此事,可若此事闹到太后凤驾跟前,怕便不单单是处置许怜霜这般简单。
薛海娘灵机一动,便侧身对身后诸位小厮丫鬟厉声吩咐:“来人呐,姨娘许氏不守尊卑、不遵家法、以下犯上,着押入柴房禁足。”
许怜霜顿时面色惨白如鬼,一双美眸圆睁,她嘶声辩解:“不,薛海娘你怎敢私下处置我!”
薛海娘未见愠怒,反倒笑靥如花,姿态端庄,她微垂螓首,柔声道:“我是正室长房所出,薛府正儿八经的主子,姨娘又是触犯家规,我如何处置不得你?”
说罢,她又看着那跪在一旁瑟缩发抖的婢女柔声吩咐:“你去寻老夫人,将今儿所发生之事如实禀报,莫要有任何欺瞒。”
那婢女见薛海娘未对她施以惩处,自是感恩戴德,痛哭流涕,一时间,对许氏的仇怨也便深了一层。
随着许氏与婢女的离去,这场闹剧也终是落了帷幕。
马夫人面上含笑,款步走至薛海娘身侧,用着仅是二人方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大小姐当真是好心思……”
嘱咐那婢女去向老夫人禀报此事,定是比旁人来得狠辣得多,且不说那婢女乃是目击者,再者,那婢女如今也定是对许怜霜恨之入骨。
薛海娘唇际上扬,浅笑道:“海娘愚钝,实在是不知夫人此言何意,夫人且安心回府吧,一日之内海娘定会安排妥当,为夫人奉上您满意的答复。”
马夫人唇际轻扬,勾起一抹薄凉轻嘲,“再满意又如何,本夫人那猫儿却是如何都回不来了……”
她顿了顿,双眸如潭,似是淬满毒液般,瞧着薛海娘莫名发怵,“薛小姐冰雪聪慧,可应晓得,聪慧是好,可若是过于聪慧,难免引火烧身。”
薛海娘垂了垂眸子,仍是盈盈浅笑,“海娘多谢夫人不吝赐教,海娘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