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太后登时了然,原来是右相慕容家千金!
太后莞尔一笑,伸手轻轻拍了拍马枣绣的手,“慕容家的啊……可是明月丫头?”
女子抬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见此,明白太后不追究她的冒犯了,顿时松了一口气,盈盈笑道:“正是臣女。”
太后闻言伸手虚扶:“快些起身,既是绣儿生辰,你又与绣儿交好,何须如此拘礼。”
慕容明月这才起身重新坐下。
姿态端庄、落落大方,出身也好,太后满意点头,原本的不悦倒是消散无形。
不过,虽然太后不生气了,其他人却并没敢放松,反而都紧绷着,一声不吭。
太后见诸人些许拘礼,忙笑道:“今日乃是绣儿生辰,哀家亦是以绣儿姑姑的身份前来,诸位无需如此拘谨。别一会,反倒是惹了绣儿这小寿星的不悦,回头找我算账那就不好了。”
马枣绣闻言,妩媚娇俏的玉容更是笑得如同绽的花儿一般,她缠着太后纤纤玉臂,撒娇道:“太后姑姑,绣儿每回生辰,您都是请宫中歌伶舞姬前来献舞,着实乏味得很……”
太后眸光微闪,心里有了几分了然,她顺着马枣绣的话道:“那你想如何?”
马枣绣杏眸弯弯,笑靥如花,“在座皆是才子佳人,绣儿提议,不若绣儿出题,他们吟诗,拔得头筹者望太后给予赏赐。”
这主意倒是新鲜。
太后极为纵容这与她有几分血脉的侄女儿,虽然此举并不是很妥当,但她也笑着应了下来。
宾客席上,梁白柔很是不满,扯着薛海娘的水袖低声道:“我倒是觉着,由太后娘娘出题最为妥当,那马小姐若是早有此意,必然是将题目透露给与她交好之人!更何况她算什么,大家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哪里轮得到她来耍弄!”
说着,梁白柔示意薛海娘瞅了一眼隔壁不远处正沾沾自喜的薛巧玲一眼,杏眸略含愠怒与不甘,低声道:“只怪我先前没有和她们一样讨好那马枣绣,今儿个只怕是要落入下风了。”
薛海娘勾唇浅笑,示意梁白柔附耳过来,“若是满腹诗书、才华横溢,是否透露题目又有何要紧?”
梁白柔垂首品茶,纤纤柔荑绞着一方手绢,她玉容精致,五官仿若精心雕刻般,柔婉中透着一丝妩媚,一双杏眼却隐隐有水光。
若她生来便是嫡女,若她不曾自幼生长在农庄……
薛海娘看她委屈的模样,不由得暗暗叹气:如今的梁白柔,便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