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珝:“没准?”
把朱笛送回家,戚珝盯着后座的保温桶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还是朝陆珣家方向开去。
算了算时间,从下午开始睡,到这会儿都快过八小时了,怎么都该醒了,总不能真睡死过去了吧?
她敲了老半天的门,打了好几个电话,正发愁他是不是变高烧烧昏了,结果门内总算有了响动。
门开了,开门的却不是陆珣,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戚珝没见过的。
她瞳孔一缩,震了震。
门内的姑娘问:“你来找陆珣吗?但是他生病了,现在还没醒。”
“……”戚珝觉得喉咙有些发痒,顿了两秒,才讷讷道,“嗯,我知道”
她把保温桶交给女孩,说:“等他醒了让他喝一点,别空着肚子,如果烧一直不退要记得去医院挂水。”
女孩孤疑地点点头,好像有什么话想问,但最后还是道了声谢谢。
戚珝忙不迭地退回电梯,这时才发现手心竟然在冒汗,为什么她会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不过陆珣那家伙,果真是桃花旺盛,身边围着的姑娘都不带重样的。
长得帅就能为所欲为吗?
直到冷风扑面而来,她才有些哭笑不得的承认:长得帅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保安没像从前那样直接给她开门,而是犹豫了一下,绕到车窗外。
戚珝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紧咬着下唇,当做没看到外面有人。
那人敲了敲车窗,耐心地等着。
终究还是逃不过吗?她打开车窗,淡漠地看向对方。
保安好像有些颤抖,连说话都险些不稳:“你……你是戚珝吗?”
戚珝看了他两眼,淡漠道:“不是。”
你是戚珝吗?
你能想象到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问话吗?
她六岁之后,对父亲这个词就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了,母亲源源不断往她脑海里灌输的是父亲当年如何的混账,如何的不负责任,又如何的放着她们母女两不管在外面与其他女人鬼混。
在她幼时三观还未成型的时候,父亲这样高大的形象在她心里就已经轰然崩塌了。
他对她从没有所谓的养育之恩,纵然有骨血关系,然而,他们父女的关系……陌生人,大底也不过如此了。
——
后半夜的时候,陆珣被热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