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熠的动作忽然停了,他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脸上已没了嬉闹的表情,严肃得毫无商量的余地,“不行,太危险了。”
“为什么,是因为我不会功夫吗?我人在边境,作用一定会比在京周大的!”
“我知道,你若能在边境,物资的调配可以快一大步,但是……”周天熠撑起身,抚平秦颂因不满而皱起了眉,认真地说:“秦颂,我的颂颂,你现在是昭王妃。”见身下的人不解,他又解释道:“你……是我的软肋,若你在边境,五更、九绕势必千方百计活捉于你,再然后……”
“秦颂,京周是四方都城,而今世家云集,戒备最森严,你只有留下,才是安全的,才能让我、让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后顾之忧。”
秦颂咬着唇望着周天熠,不甘心,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或许永不再见,她想离他更近更近一点。
周天熠叹气,躺回去把秦颂勾到自己身前轻轻抱住,拍着她的手臂说道:“后方是前线的保障,你就在京中替我看住那帮惹事鬼吧!再说……我又不是几年都不回来,战事有间隙,我会回来看看的。”
句句都在理,秦颂埋在周天熠胸前吸了吸,许久,她抬起头,是一张平和的笑脸,“好。”
今日是真偷懒,夫妻两人一直在床上磨蹭到了中午,以至于到昭王府寻周天熠的朝臣越候越多,站满了正厅。
今年的冬天较往年算是暖和的,不见风雪,也不见寒冻,周天熠把出发的日子定在了正月初三。
正月初一,他代君行了一场祭礼,同时,也是正式出征的祭旗。
虽然不能长留边境,但秦颂还是与周天熠说好了,她与他同行,等到了豫岩的关口大城阳城,她就马上返回京周,不过……
大年三十,昭王府摆了几桌宴席,周天熠邀上亲人、旧友及仍在京周的世家吃了顿年夜饭。
宴上,秦颂忽然感到不适,就坐她旁边的沈素钰当即为她把了脉,日子不太长,沈素钰不敢打十成包票,但也是九成九地肯定了,这是喜脉。
秦颂震惊得回不过神,周天熠却是不顾旁人的目光,高兴得把她抱了起来,“秦颂,我们有孩子了。”
缓过劲儿的秦颂惊叫了一声,挤着表情瞪周天熠要他放她下来,两人坐回席上,接受众人的道贺。
秦颂苦笑在心里,之前盼着孩子来,盼着盼着,竟是在这时候来。这下,她不仅无法送周天熠到豫岩,这个藏不了太久的孩子还会成为邻国的眼中钉,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