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殿下的外伤已无大碍,假以时日,一定可以醒过来。”
沈不闻回答得非常肯定,但其中更多的还是期望,祁妃苦笑,抬了抬手,“我知道了,你二人为了和儿、慕儿和熠儿一刻未停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等沈不闻和沈素钰两人完全退出偏厅后,祁妃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一言不发的秦颂,伸手把秦颂拉到了近前正对自己,眼神微动,平静劝道:“颂丫头,不要多想,熠儿现在这样,你更不能自己为难自己。”
秦颂垂着脸不住地点头,祁妃不说话了,她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抿抿嘴低声问:“娘娘,出了这样的事,你还要我这儿媳吗?”不管出发点如何,她给周天熠带来了灾难,这个事实不会改变。
祁妃笑了,年轻时无所畏惧的锋芒又出现在了她眼中,她的眉凛起,话音不见微澜,慢声沉稳地问道:“这样的事,是哪样的事?从前也好,后来嫁入四方也罢,这么多风雨不一样都过去了吗,颂丫头,这并不是如何大不了的事。”
秦颂知这样的话只是在安慰她,但由祁妃说出来,就是有一股别样的信服力,眼前的妇人得了先帝的隆宠三十余年,更是在那样人心难测的后宫里护好了膝下三子,秦颂使劲点头,是调整自己,也是不想让祁妃再为她担心了。
待秦颂的低落有了缓和,祁妃的面色又变了,她的眼角弯弯,笑说:“熠儿如此爱惜你,秦颂,你只能是周家门的媳妇,可别想着离开熠儿身边。”
祁妃的话听着像是在打趣,然秦颂是听出门道的,这不是开玩笑,祁妃说得很严肃,是真的,若自己胆敢对周天熠存有异心,会死无全尸。
秦颂微微一笑,“娘娘,秦颂一定会陪殿下一直走下去的。”
一点就通,祁妃就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了,转而就问起了其他,“我听老陈管家说,你今早儿去了朝堂?”祁妃不知道昨夜周天磊对众人的逼迫,就才到昭王府那会儿,她问起迎她进大门的陈管家,秦颂呢,得到的答案便是,秦小姐才从朝堂回府,该是在换装。有品级无官职,上朝堂告事必是大事,什么事挨到秦颂要上朝堂呢?
“这、那、嗯……”秦颂摸摸微微发热的脸,忽然忸怩了起来,“其实……我上朝是去读……读陛下给殿下的赐婚圣旨了。”
祁妃诧异地一眼瞥来,本就觉得羞赧的秦颂更加说不出口了,她支支吾吾,吞吐着算是把今天朝堂上的情况给说清楚了,顺带着也提了几句昨夜秦宅里发生的事情。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