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熠一行得胜归来,上了蓬莱岛也还在讨论早上的战况,这勉强可以算作一场以少胜多的水战,只是他们所有人在水中的经验都不足,最后不慎,让冯枭给跑了。
而之后整合水师,本以为有了兵符和印信,所有船只都会听令,不想真正的冯氏水师只有一半,而另一半,是冯枭在五更养的私兵。
“不管怎么说,现在兵力五五开,我们有了跟冯枭谈条件的筹码。”周天熠以这句话做结,一手推开秦宅的大门,前庭守卫的侍人不在,宅子里更是静出了诡异的味道,花坛边有一滩明显的血迹,他念头一动,急道:“不好,出事了!”
几人直奔正厅,血腥味由淡而浓,周天熠看到提着药箱往屋内奔的沈素钰就喊了出来,“怎么回事?”
“殿下?”沈素钰的手抖了抖,药箱险些摔了,“殿下恕罪,我、我们……”
“到底怎么了?”周天熠已经来到门前,一手扶住几乎要跪下的沈素钰,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就是不见秦颂和王君庭,“她们人呢?”
沈不闻恰好给最后一位受了重伤的侍人包扎完,他刚准备回话,冯越哲就抢在他之前出了声,一指叶梓舒,“殿下,是她,她引来了那个叫楚泽的人,然后……然后秦姐姐和王姐姐为了保护我们,被带走了。”
冯越哲的话说得跳跃,但在场谁人听不懂呢?
从昏迷中醒来的叶梓舒呆呆讷讷坐了小半天,不言不语,半晌,仿佛天外回魂,她退到卧榻的角落里不断摇着头,没有伦次地自说自话,“没有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告诉他们,相信我。”而她一抬眼,望到了在众人中间的李凌,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叶梓舒起身就往李凌脚边跪,“王爷,你相信我!我、我……”
“起来慢慢说。”从进屋起,李凌的眉就没舒展过,他当然不会相信旁人的一面之词,可是叶梓舒的模样实在反常,他与她一同长大,从来没见她惊慌成这样,而秦小姐和齐王妃不见了是事实,李凌望了望身边的周天熠和姜狰,叹了口气,扶起腿边的人,“梓舒,把事情说清楚,昭王和齐王不是不讲理的人。”
稍稍平静下来的叶梓舒怯怯抬头,只与周天熠和姜狰对视了一眼,她柔弱的身子就是一阵哆嗦,那两位平日如清风明月般和煦的邻国王爷,面色低沉得可怖,总是含笑的目光中只剩一滩死水,没有起伏,深不见底,寒得彻骨。
汹涌的威压逼得叶梓舒难以喘息,她倒吸了口气,下意识就往李凌身后躲了躲,吞吐着说起了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