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恳,坦坦荡荡。
周天熠噙着玩味的笑,抬手敬酒,“岐王,你觉得你轻轻巧巧说几句利弊的话,我们就会听吗?”
李凌举杯一饮而尽后,前一刻还是严肃万分的神态立马缓了下来,轻轻松松摊手道:“自然不会,这话二位听过就算过去了。本王早先就说了,今日纯粹是即兴而起的小聚,并无他意。”
岐王态度变化之快令周天熠和姜狰捉摸不透,之后就真的没有再提过开战、休战、止战之事,三个男人说遍大江南北,倒是把一同在宴上的三个女子晾在了一边。
坐在周天熠身边的秦颂向对边案几后的王君庭使了几个眼色,得到回应后,陪了几杯酒,就借口不胜酒力到船头吹风去了,而王君庭则适时起身,说去陪陪秦颂,两人就那么从宴上溜走了。
能这么快就见到远嫁的王君庭,秦颂很是高兴。
方才宴上,两人都从岐王那席话中听出了意味,周天熠和姜狰自然不会不懂其中门道,岐王的话说好听些是提醒,说难听些,是给两人将来的思虑上了一副枷锁,不论十国联合是否为真,今后他们只要有意开战,便会想到合纵之危。
以周天熠和姜狰的能耐,不可能不知道十国有隐忧,但这种事由他人提出来才更有醍醐灌顶的震撼效果,岐王走了一步进退都得益的好棋。
秦颂与王君庭虽然心中有数,但却是不会对这种事妄加评议的,左右天塌下来还有男人顶着,她们能做的也就是必要时说一两句提醒和抚慰的话,其余的,根本用不到她们。
“君庭,近来还好么?”扶着栏杆,秦颂关切地问道,王君庭面色红润,怎么看都不是过得不好,可身形又比出嫁前瘦了,秦颂不放心,又板起脸说,“你可不能只捡好的说!”
王君庭笑了,如果真是事事顺心,难道她还得编点不顺的出来唬她?
“我一到五更,王府的大权就移交到了我手上,第一次掌家,千头万绪都得理出来,这几个月是很忙了。不仅如此,还撞上了年关,狰是摄政王,方方面面我也得应付,还有那些个使绊子的,该回敬的我当是要回敬的。”
“你也知道的,我在家里就是个闲散姑娘,这忽然就哪儿都得盯着,能不瘦吗?”王君庭无奈说道,两人从小玩到大,她知秦颂问的不止这些,边又说起了在外人看来从天而降的乘龙快婿姜狰,“你放心,狰对我很好,也从未因我是四方臣女而心生芥蒂。”
世家王氏的嫡女,别有意图的人或许会尝试性地摸摸胡须,但绝不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