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了。
“天熠。”秦颂的声音软软濡濡,少有的娇媚更是像贴在了周天熠心上,她的手攀上他的后颈,又顺着肩颈滑进宽松的衣襟里,毫无疑问,是引诱。
周天熠的背板僵直,撑起身闷哼,目光一路下移,仓促间换上的简装根本没有系紧扣带,活结松了,歪着的上衫半遮着的同时也敞了个大口子,他的手由此探入,伸到秦颂的背后一寸寸摸索着系带。
“周天熠,你摸哪里,痒啊。”秦颂缩回臂膀,反手就要去背后制止周天熠的动作,而周天熠又恰好摸到了系带,轻轻一抽一拉扯,这遮挡的小料子就被丢到了一边,他的手即刻覆了上去。
相互小喘着气,理智快要被愉悦感冲走,秦颂无处可放的手下意识就摸到了周天熠的腰间,腰带堪堪被抽走,周天熠惊愣,忽然按住秦颂的手,起身,仿佛是紧着身心的弦断了,他打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这里是虚海,他们也还未成婚,他忍耐至今便是为了尽全礼数迎她,他现在这是干了什么?
“怎么了?”突然被冷落,秦颂起身挪到周天熠眼前,不解地望着他。
周天熠按着额头叹气,两人拉拉扯扯最终皆是上半身没了遮蔽,他拿过掉落在地的上衫披在了秦颂肩头,“我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在秦颂的引诱面前,他根本就不存在理智和自律。
“我……”秦颂鼻子一酸,觉得委屈,这样都能停下,周天熠这是不要她吗?
“你、你想哪儿去了!”见身前女子的眼眶红了一圈,周天熠立马把她拥进怀里,“我高兴,非常地高兴,我根本不想停下来,但是秦颂……你心里应该明白的,不能是现在。”
秦颂也冷静了下来,缩在周天熠怀里一动不动,虚海危机四伏,在他们没有安全回到岸上前,都不能掉以轻心,哪能在这里贪欢?
再者,万一这一次就让她怀上了,定是藏不到他们成婚时了,而她也绝不会同意拿掉孩子,那么便是未婚先孕,未得礼法嘉许的结合为世俗世理所不容,她会失去成为周天熠妻子的资格。
从初见至今,周天熠委曲求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能够名正言顺在一起,天地见证,宗族承认,万民祝福,她险些毁了他所有的努力。
周天熠感受到秦颂轻微地点了头,“好了,把衣服穿起来,别着凉了。”他拍拍她的后背,分开后,又拿过丢在卧榻角落的丝兜为她遮上,然而秦颂仍是一动不动,他正想把话再重复一遍,她忽然笑了一下,展开手臂,眼中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