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天磊半撕开了脸,宫里比以前更不安全了,周天熠担心祁妃在宫中再出意外,便以病弱需调养为由,把她接到了府里。
“母妃,你慢着点儿!”
出了宫的祁妃就像脱缰的马,没少偷偷往外跑,近到去安王府、王家、秦家串门,远也到过京郊,倚在药铺的角落里看沈素钰坐诊的忙碌态,这儿媳妇,她也要了。
祁妃脚步一顿,拍走了周天熠欲伸过来搀扶的手,强调,“我只是中毒了,不是重病了!”离了宫,她连那彰显身份的“本宫”自称都舍了,不过任性归任性,祁妃还是慢下了脚步,“真是季凌霄的儿子?”
“为季叔叔翻案那份心,该是不假。”当年事真相明了,周天熠对庄王也改了称呼,季仲渊没有任何证明自己就是庄王次子的信物,他只能不确信地回复母亲。
“那便先见见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正厅之外,今日是周天熠约的季仲渊,为的就是消除他对母妃的误解,不过屋里还来了另一个人,看着比季仲渊年长一些,“这位是?”周天熠打量起眼前的陌生男子,疑声问道。
“飞铭?”祁妃蹙着眉上下看了看两人,目光最终落在了年长的靛衣年轻人身上,尽管与季凌霄的嫡子没见过几次,但循着眉眼还是隐约能够认出来的,她越看越像,惊喜地笑了出来。
“季飞铭见过娘娘!”季飞铭也有短暂的呆滞,回神后,当即行了跪拜的大礼,并拉着一边定定站着的季仲渊也跪下,弟弟先依着太后的计策把父亲的案子往祁妃娘娘身上推,其后才来寻他这个哥哥,妖妃传言已出,他无能为力只能盼着案子真能翻而真相大白,那样祁妃娘娘也就清白了。
这一跪,是他们兄弟向祁妃的谢罪。
“起来吧,你们哪里是她的对手,就是凌霄和承绍,在这案子上也栽了。”扶起两人,祁妃释然笑道,有季飞铭在,那季仲渊该也是凌霄的血脉无误了。
当年的情况,经由祁妃口述,其实周天熠已经写了信告诉季仲渊了,今日再邀他过来见面,不过是为了当面解开他的心结,没想到他还带出了个季凌霄的嫡子?周天熠十分有兴味地望着季飞铭,看着也眼熟,半晌,他愕然开口,“你……是战戈?”
季飞铭点头,随即就解释起了自己与父亲当年被追杀,而父亲把他寄放在黑市的经过,末了叹息,“父亲至今没有音讯,这些年我动用所有力量一直在找,只怕……”
凶多吉少。
“凌霄吉人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