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动作,就那么呆着,周天熠叹了口气,眼中有几分不忍,“但愿不会变成那样。”
话音落下,秦颂握着茶壶的手就抖了抖,周学礼一旦变了心,朱睿琏便命不久矣。
他们这边是一定不会让周天磊和太后更改先帝指婚的,哪怕只是个口头承诺,若是周天磊和太后执意要如此,而周学礼又站在自己父亲那一侧,那么为了不改先帝指婚又能让周学礼另娶他人,朱睿琏的结局只有死,他们不动手,周天磊和太后也会动手。
秦颂想想就觉得背后一阵凉,她默不作声地继续倒茶。
“害怕了吗?”周天熠察觉到秦颂的静默,他坐起来正色问道,不见回音,又说,“放心,我的心是不会变的。”
秦颂抬头,哭笑不得,这么沉重的话题,他怎么又扯回他自己身上了呢?这还让她怎么接话,我相信你?我知道?她张口说不出话,舌头正打着结,而对面的周天熠撑着脸却是兴味十足望着她。
这时,月笙敲门,行礼而入,她带着新的消息兢兢业业做报告,“小姐、殿下,季仲渊仍在为了庄王案各处奔走,但七夕宫宴之后,太后和陛下都没有再召见过他,他好像很着急。”
月笙的打断成功让秦颂缓过了神,她轻咳一声,不再理会周天熠的上一句话,直接拿季仲渊兄妹说事,“这季仲渊为了给父亲翻案,忙前忙后跑断了腿,而季宛央却是不管不问过得安逸,都是一个父亲,怎么差距那么大呢?”
周天熠不是揪着话题不放的人,他戏弄秦颂好玩,但绝不会为难她,既然说到了季仲渊和季宛央,他便也说说他的看法。
“丫头,你出身秦氏,不愁吃穿用度,又有父母哥哥的教导和爱护,自然不会被京周的花花绿绿迷了眼。季宛央自小就生活在偏僻的山村里,所见所闻所思所想都十分狭隘,如今一步登天成了太后义女,各色首饰衣物应有尽有,难免失了本心。”周天熠哼笑一声,又说,“她拥有了从前不敢想的东西,现在,怕是想要更多了。”
秦颂听了直摇头,权能收人心,钱能买人命,面对钱权不受诱惑,不是站的够高看的够远,那就是拥有的够多了。
“月笙,让下面的人多盯着些这兄妹俩。”秦颂抬了抬手,刚想让月笙退下,就想起来自己漏问的事,“噢,对了,找到他们原来的住处了吗?”
“还没有,太后派人封锁了消息,可能要耗一些力气和时间才能有结果。”月笙如实答道。
“嗯,下去吧。”秦颂沉声点头,就陷入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