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从淮扬拐了道才去的豫岩。
“本宫看那傻儿子兴致好得很,本宫也不多求别的,你们平安回来就好。”祁妃轻轻拍了拍秦颂的手,示意她不用想太多,而后则把秦颂往另一扇进御花园的宫门里带。
秦颂这才生出一丝怪异来,祁妃一点也不像爱凑热闹的人,依着她的情报,祁妃在先帝还在时,就极少出席宫宴,今天怎么就对这场小宫宴有了兴趣呢?
“呵……”祁妃斜了斜眼睛,秦颂的表情,她看得很清楚,也明白她在思考些什么,但祁妃没准备在这里告诉秦颂什么,只笑不语,继续往前走。
“娘娘?”近厚重的宫门,秦颂忍不住提醒祁妃,她这样宛如女儿般扶着她入宴并不合适,可看着祁妃双目含光,分外有神采,她又不想破坏她的好心情,就没再提,然而扶着祁妃的手,上面的力道在不知不觉中就加重了几分。
祁妃侧目看了看秦颂,脸上的笑意更深,她就是要让宫宴上的所有人都看到,秦颂是她看上的儿媳,想要抢想要动的,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秦颂扶着祁妃入宴确实令在场的宾客感到惊讶,祁妃的着装冷艳,而秦颂则穿得明媚,但她们身上流露出的气质皆是疏离的冷淡,两人不紧不慢款款而行,直到将祁妃扶到了太妃的桌案,她才松开手,有礼地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若说威严,看着端庄冷傲的祁妃,其实比看着严肃富贵的太后更有压力,且祁妃待外人毫无亲厚可言,都是维持在既远又近的界限上,极难攀附,更难以亲近。
可秦颂与祁妃的相处却融洽得出奇,望之就能生畏的祁妃俨然把秦颂当成了自家人对待,亲切和善。各方猜测如奔涌的泉水在客席上四溢,多的是人小心地瞄着祁妃的脸色和落座后秦颂的神态,然而那二人的神色只能用“平常”来形容,没有刻意,这就是她们平常的相处状态。
多数人的脸上都写着可惜,就现在的情况下,这昭王妃,是真的定下了。
他们原本觉得豪族出身的秦颂,哪怕是嫡女,她的身份也不够成为昭王正妃,可人家现在是郡主了,况且如今四方商业蒸蒸日上的发展趋势,豪族以后还会不会只是末等商人的地位,也很难说。
前段时间京周到处都是风言风语,他们本也以为是那秦颂不要脸面攀着昭王殿下,而殿下仁善,无可奈何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接纳她,然而现在的光景和之前的猜想差了太多,昭王殿下对秦颂喜欢得紧,到哪儿都捧在手心呢。
兜了一圈看下来,昭王殿下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