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在自己面前绽放,美得大气。
秦颂觉得周天熠看着自己的神色很古怪,她停下脚步低头又开始审视自己,稍有忐忑地问道:“我……是不是穿得逾矩了?我、我就说这个颜色不适合我呀!”
眼前的人一脸焦急,周天熠反应过来,收起了肆意的目光瞥向了别处,华美的词句早忘到了九霄云外,只干巴巴地说了两句,“不是,你这样很好看,非常漂亮。”
秦颂惊讶于周天熠这般直白地说自己美,印象里,他不是个说话会拐三个弯的人,但也极少将溢美之词挂在嘴边,她注意到了他的躲闪,也注意到了他眼中的欢喜,秦颂的心忽然跳得深重,她没有像平日那样三言两语把他的话推回去,微微颔首,耳热却万分坦然地受下了这份赞美,“秦颂谢过殿下。”
郡主制式的马车到了,周天熠为秦颂安排了专人赶车,就怕路上或者到了皇宫附近的是非地时出什么乱子。郡主可以带两个贴身侍人进宫,枫红和月笙向两人行了一礼后,就把一些备用的物品搬上马车,整理完毕后,两人一同站在车外恭敬候着。
“若你们在宫宴之前没有找到我,那宫宴怎么办?”边与周天熠往马车边走,秦颂边问道,凡事总有万一,万一他没找到她,她出席不了宫宴,而太后以秦家女无礼不敬配不上昭王为由,自个儿再给周天熠赐个婚,他会如何应对?
太后与周天磊不同,太后是长辈,对于儿女婚事,她说出来的话本身就比同辈的周天磊多了三分威信。
周天熠瞥了眼秦颂,懒洋洋说了几个字,“称病,再与她周旋就是。”所谓的“周旋”,已是说得十分和气了,孟太后动了祁妃,早就触了他的底线,若再来道懿旨强行赐婚,他会直接翻脸不认人,以大局为重不代表他就要这样妥协。
“咦?”秦颂哑口,无话可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毕竟太后只敢给周天熠施压,明面上是不能强迫他的,她点点头表示了解,习惯性地偏头向旁边人看去,撞到的是一双含笑又意味颇丰的眼睛,这又是怎么了?自己领会错了?
“没事,你先去吧。”周天熠抬手扶秦颂上车,秦颂也毫不多想地伸手压着他的手臂上车,这是豫岩一行中两人产生的默契,而今他们是习以为常了,伺候在一旁的侍人却觉得稀奇,一次两次的搀扶是礼仪,但昭王殿下每次都亲自把秦小姐送上马车,这待遇,也就绝此一份了。
“还有事?”秦颂欲往车里钻了,周天熠硬是抓着她的手腕没放。
周天熠生在皇宫,他清楚那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