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把周天熠的原话带给了再来送帖子的侍人,昭王对邀宴明确表态了的拒绝并没有让官员们有多失望,这是早就料想到的结果。虽然每日投来的帖子仍未减少,官员们又把目光对准了大殿下和二殿下,于是投给周学礼和周学易的帖子变得更多了。
与周天熠不同,在朝中势力不算雄厚的两人需要与地方权贵接触,所以他们会细细地整理帖子,有挑选地见客。
“大哥,你说九叔为什么让我们对外面说住在驿馆啊?这每天把这么多帖子拉回来,还是混在一起的,多麻烦啊。”周学易一边把给自己的帖子按着颜色分门别类,一边又把递送给周学礼的帖子往他的方向丢。
“你就消停点吧,咱们来这没给豫岩疫病的救治帮上忙,还拖了后腿,已经是愧对父皇之命了。”周学礼瞥了眼弟弟,无奈地说道,学易比他小两岁,到底沉不住气,脱离了优渥的环境,脾气就变暴躁了。
“哼,九叔和六叔都把疫病控制得差不多了,你看这桐城,哪儿还有得病的人?要我们来做什么?”把手里的帖子往桌上一甩,周学易撇了撇嘴,有气不知道该往哪里撒能往哪里撒,他们现在寄人篱下,周天熠一行提出的一切要求只能全盘接受。
“这不是很好吗?疫病本就是十万火急之事,我们不该慢悠悠走官道的,九叔游玩路过此地,也算豫岩的百姓好福气。”弟弟的想法让周学礼觉得危险,他蹙了蹙眉,似劝说似解释,无论过程如何,豫岩的百姓得救了就好。
“哎哟,我的好大哥,你这是脑袋被夹了吗?九叔哪里是去游山玩水了,他肯定是直奔豫岩才能赶在我们之前到的!大哥,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天真?”周学易急得直跺脚,九叔这行人的目的,动点脑子就能想明白了,无非就是要利用他们,再占走这救治疫病的头功,他这哥哥怎么就执迷不悟呢。
见与弟弟说不通,周学礼摇摇头,没再出声,坐下来继续翻看各类名帖和邀宴请帖。学易说的基本都对,除了抢功,九叔若真想要这功劳,大可不必让他们出面,甚至都不用顾管他们在豫岩的死活,由此可见,九叔这么做,就是不想居功。
豫岩的形势恐怕不若表面那般容易,但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他只能感叹自己经历浅薄,羽翼不够丰满,没有九叔那么丰富的处事经验和广阔的关系脉络,现在的他无法把这段时间在豫州发生的事情全部调查清楚。
“两位殿下辛苦了,秦颂泡了茶,给两位殿下提神。”秦颂端着两盏茶,侧敲房门,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