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逸戎给周天熠的信上,牵扯的江湖势力太多太杂,秦颂又拿过信来看了几遍后,就吩咐月笙联系王君若。
王君若与月明早他们几天从京周出发,按理已在豫岩多日,可从入阳城到现在,她从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着实怪异。而她跟着周天熠奔波,手头也忙碌,一直没去找过他,现在恰好能从他口中了解这些江湖人和江湖事。
第二天清晨,秦颂就收到了来自月明的传书,她在诧异这传信速度的同时,心中也隐隐起了担忧。王君若给她的信,从来都是他本人亲自写的,即使是再危急的情况,都没见他找人代笔过。
“这……”看完信,秦颂愕然,王君若负伤昏迷了几日,目前已经转醒,伤情稳定,“不可能,怎么可能,奇怪……”是月明的笔迹,却不是月明回复的风格,秦颂既忧心王君若的伤势,又担心这信的来源有问题,最后把信上上下下再看了一遍并检查了一遍后,才拿去烧毁。
一旁的月笙不知道信上的内容,但看着自家小姐越来越沉的面色,心里也不安起来,以往再凶险的恶事她们都跟着小姐经历过了,一定不会有事的。
“月笙,昨日你去传信时,有没有被可疑的人看到?”王君若的行踪比她还要隐蔽,秦颂觉得哪怕是真在哪里出了问题,也肯定是出在她这头,毕竟他们已经有暴露的嫌疑了。
“小姐,千峰楼客人众多,我又是以买吃食的名义寻的洛先生,不应该会惹人注意。”
秦颂点点头,月笙说的有道理,洛先生在豫岩培养的接头人少说也用了十年,哪怕真被盯上了,洛先生也有的是办法处理。
那么就是君若那边真出事了?
秦颂深重地坐在桌案前,轻捶着额头强迫自己冷静思考,从小到大,无论谁教给她的都是急解决不了问题,外露的焦急只会让他人抓到自己的破绽,所以在外人面前,她的情绪一直掩藏得极好。
桌上的砚台和镇纸成了秦颂摆弄的活标记,两块镇纸在砚台边左左右右挪动着,最终她笑了出来,摇摇头问道:“月笙,我是不是也魔怔了,总想些不可能的事情。”她没想着要月笙回答,起身就往门口去,这件事、她的猜想,得去跟周天熠说说。
秦颂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三种,第一种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种,君若伤情不稳,清醒时提前对月明交代过若有她来信的回复内容,而她去信时,他又陷入了昏迷。
其二,君若负伤,伤情稳定,伤了手没办法给她回信,所以由月明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