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牌子上的家徽刻画得更生动细致,周天熠对此存疑,虽然接过了木牌,还是脱口问道:“这是什么?”
“辟邪用的,殿下就带着吧。”楚湮含含糊糊说着,术算的门门道道即便要解释也很困难,可他的这类“辟邪”说辞,对秦颂或许有用,但是对周天熠就……抬眼对上周天熠透着光的犀利目光,楚湮就知这回不好糊弄了,他也真是不知该如何说明,只好拿秦颂来打掩护,“殿下带着便是,哪怕是为了表妹,我也不会害你的。”
周天熠敏锐,楚湮必是有难言之隐才会如此,联系方才饭桌上各异的楚氏三代人,他有些不确信地开口多问了一句,“楚二公子,真的没事?”大家族内部都有自己的故事,他这个外人本不该横插一脚,可楚湮此时前来分明是来求助的,说来他们认识不过才几日,什么事能让楚湮向他这“陌生人”求助呢?
“都是小事,殿下不必挂心。”楚湮轻叹一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行礼告退。
楚家之事,一言难尽。
当事人都不愿意说的事,周天熠自然不好强问,想着明日与秦颂说说,或者之后给秦风写信探探楚氏的情况再作考虑。关上门,他背过身又掂了掂桃木牌,在灯下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看出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楚湮这个人,无论性格还是长相,都会让人对他往信任的方向思考他的行为,周天熠也没例外。他没所谓地把桃木牌揣进了兜里,不再作多想。
被楚湮这么一打搅,周天熠无心再考虑冯氏之事,甚至也无意再回复从各地寄来的信函,楚氏宅邸在山间,他打开后窗,斜斜地倚在窗边,看山下的万家灯火。
他从书上读到过湘城从前的情况,湘城是旧豫岩大城之一,古就有之,也一直都是豫岩的中枢。而他的父皇告诉他,在四方与八坤大战时,湘城几乎被夷为平地,其后几年四方国力吃紧,没有能力补偿湘城的损失,也就一直置在一旁没去顾管,可神奇的正是,湘城自己恢复过来了。
这是唯一一座战后完全由当地百姓自己着力重建的城池,父皇当时很开心,便给湘城大开方便之门,在原来基础上助力重建。周天熠现在看到的,正是重建之后的新湘城。
亥时三刻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可山下的湘城却是灯火通明,他撑着脑袋呆呆望着,有些恍惚,一直在逆流奔走,他是有多久没有如此平静地观赏这样的夜色了?
父皇薨逝,他在战场连悲伤的时间都不能有,而之后真正回到京周时,父亲逝去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