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名贵药材,寻常的方子里不可能用到,她闭着眼睛买,买了之后无用不就是浪费么。
秦颂一愣,她随口报出的都是难得自己认识的药材,目的除了耍弄一番待客过于毛躁的掌柜外,其实就是跟钱逸戎开个玩笑,不过话也说出口了,不买就是失信,而在药材的用途上,她脑海里火速跳了个人影出来,于是秦颂果断干脆地回道:“拿回去送给沈大夫,他一定很开心。”
“真会笼络人心。”这已经是周天熠第二次这样夸秦颂了,他们一路到豫岩都带着沈不闻,他的医术可一点也不像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蹩脚郎中,再加上对自己身份的拆穿,沈不闻虽然装得糊涂,心里恐怕明白得很,这偶然的相遇,指不定让秦颂手里又多了个可用的人才。
“多谢夸奖!”秦颂话音刚落,从大药柜后就走出了两个人影,钱逸戎依旧是一身墨绿色的衣装,仿佛浑身就散着药味,她起初还想笑他一番,可当他越过背光的前堂门后,秦颂被钱逸戎精神不济的状态吓了一跳,她沉声问道:“真这么不好处理?你这又肿又黑的眼睛,是熬了多少天了?”
“……啊?”钱逸戎本是出来见见这要买贵重药材的客人的,结果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呆呆讷讷甚至揉了揉眼睛,等看清楚了来人才不可思议地出声,“秦颂?”
秦颂蹙眉,才半个月不见,这钱逸戎是病了还是傻了,怎么就成这么一副痴呆样子了?等了片刻,对方仍没有下文,她耐下性子又问了一遍,“假药之事当真没有一点头绪吗?”
周天熠也禁不住起身,步到秦颂身边,带着些犹豫地问道:“他……平日都是这样的吗?”前段日子在京周望江楼,还是他认钱逸戎是个可塑之才,他现在怀疑自己看走眼了。
及至听到周天熠的声音,钱逸戎才回了神,这几天日日夜夜都浸在铺天盖地的账簿里,他的脑袋真有点糊里糊涂的,而秦颂未提前来报信就出现在他家边境的药铺里,他也着实受了一惊,两种情绪一交融,就呆了小半晌。
而见了周天熠和秦颂两人相伴同行,再见秦颂的喜悦还没升腾起就被浇得凉了个透彻,钱逸戎沉静下来的目光里透着点点复杂,他倾身欲向周天熠行礼,却被拦在了半空中,周天熠热络地同他打招呼,“许久不见,钱少爷不告而别离开京周,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钱逸戎不是愚笨之人,昭王的言行就是在暗示他,不要透露他的身份,他哪能没有自觉啊。钱逸戎故作轻松地叹了口气,回道:“家中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