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一觉醒来已经入了夜,她错过了晚膳,腹中饥饿,抚着侧额昏昏沉沉爬起来后,在外间听到了动静的月笙连忙进来扶她。
“小姐,怎么样,你好些了吗?”月笙在接近傍晚的时候就回了宅邸,秦颂在寝房熟睡她不忍心打搅,但宅子的主人不做安排,侍人们也不知准备了晚膳后如何处置。她跟随秦颂多年,这些小事在主人不在的情况下自然能够代为处理。
“去打一盆热水来,我想净脸。”几日的疲乏得到缓解,秦颂的精神好了不少,“再让人多烧些热水,晚些时候我泡一会儿解乏。”
“小姐,晚膳我让人分成小份直接送到客人们的院子里了。”打了水来一边伺候秦颂打理,月笙一边向秦颂汇报,“小姐的晚膳我已经吩咐厨房去热了,马上会送过来的。”
“你自己吃过了吗?”秦颂忽然打断了月笙有条理的分条陈述,这一路月笙跟着她一起奔波,更多的时候还要侍候完她才能去歇息,同样是女子年纪又相仿,她知自己丫鬟的辛苦更知她的忠心。
月笙是跟在秦颂身边最久的丫鬟,主人对她的体恤,她一直都记在心里,“小姐放心,月笙也不会亏待自己的。”
秦颂用饭时,月笙说起了下午她打听到的消息,秦颂最在意的就是哥哥来信上所说的“楚湮有难”,尽管看着不牢靠,她这二表哥对她还是极好的,因而月笙打探消息也更多地倾向了楚氏方面的。
可奇怪的是,她完全探听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楚氏的祖宅在豫岩中心的湘城,离阳城不算太远,但也有一段距离。以“禾氏”的情报网,千里万里尚能闻到几丝风声,阳城和湘城不过一两日的路程,毫无音讯实在不可思议。
“小姐,翠峰楼的刘掌柜确实是这样告诉我的。”见秦颂面露疑色,月笙又加了一句。翠峰楼是秦氏产业的同时,也是“禾氏”打探消息的据点,其负责人刘掌柜是秦颂亲自提拔的人,情报应该不会有误。
“嗯,楚氏那边你多留意,尤其是我二表哥的事情。”秦颂点头,蹙着眉压下自己的担心,接着问道:“钱氏药行如何?”除了楚湮,她比较在意的就是在京周连夜往豫岩赶去的钱逸戎了,假药从钱氏流出已是事实,钱氏没有申辩的余地,除了找到罪魁祸首和尽力补救挽回声名,钱逸戎别无选择。
“说来也巧了,钱少爷这几日恰好在阳城的药铺里。”月笙一笑,她了解小姐对朋友的重情重义,因此钱氏的消息也打探了不少,“药铺这几日虽然开着门,但没有做任何一笔买卖,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