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没有太大的关系。
可上回醍醐依他之命当街拦车喊冤试探昭王后,周天熠当时的作为就引起了他的兴趣,他自觉自立地把四方昭王划分到了“有意思的人”一类中,告之豫岩情况只是举手之劳,他更想知道的,是知晓这事之后周天熠会如何决断。
想罢,他自是不会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换了个角度轻描淡写地分析了起来:“在本王看来,四方的皇帝陛下想将这治病抚民的功劳留给两位小殿下,好让后继者有所建树。”
齐王姜狰所言,周天熠又怎么会不懂,他回朝之后,周天磊对自己两个较年长的儿子的栽培之意比从前更甚,他……看上去就那么像处心积虑谋权篡位的人?
话已说开,姜狰径自倒酒,又喝了一盅后继续说:“若着眼大局,四方皇帝的作为不无道理……”
“嗯?”秦颂无意的疑问打破了齐王话后未尽的沉默,引来另外三人的齐齐注目,她一惊抬手想捂着嘴又觉得那样更加失仪,僵硬地压下手后,侧头无辜地望着周天熠,求助。
这发展意想不到,周天熠又好笑又无奈,轻叹一声帮她解围,“你纵横商场,怎么竞价人换成了皇帝,就开始犯糊涂呢?”秦颂才涉高层,思虑模式还未跟上身份地位的轮转,可周天熠并不希望外人以此看轻她,因而轻巧地拿她的错口开了个玩笑。
秦颂抿了抿唇,他这哪里是给她解围啊,话里话外都在向另外二人传递着他对她的了解和包容,就好像她一直偎在他的身侧,情深意浓。
可周天熠又确实把关注点引向了别处,她出言反驳不仅会拆他的台也会拆了自己的台,思来想去,她乖乖把自己当做个起话题的人,真不懂作装不懂的样子,问道:“秦颂确实不知皇帝陛下此举深意,还请两位殿下指点。”
姜狰可不管昭王和秦家小姐间来来去去地带话题,他只要看出来现在的周天熠对王君庭不起男女之心和利用之意就可以了,至于秦颂所问之事,让昭王解释恐怕有自吹自擂的嫌疑,还是他这邻国人来回答吧。
“秦小姐过谦了,这问题让本王这局外人来说明或许更合适一些。”姜狰向秦颂点头致意,随后炯炯地看着周天熠,道出了一切的症结点,“现在的四方国内,无论百姓和将士们,都只记得有昭王,至于皇帝和诸位皇子,已形同可有可无的存在。本王越境后就向京周而来,一路听了看了无数,有感而发。”
齐王之言如一声惊雷,秦颂担忧地侧头向周天熠望去,又不做声地转回去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