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可谓相当服人,只是想不到他对自己的妹妹也是如此,“今晚我把广寒留在大牢看着,她不会再有事了。”
今夜周天熠未免提及他妹妹安危太多次了,他这一路回京听到的传言可比昭王给他的信上精彩很多啊,莫非……
秦风同样一手撑着下巴,侧了侧头神色古怪地盯着对面的人,开口小作试探:“想不到京周流言能至此,我家妹妹这回可是捅破了天,这事了结之后恐也不好收场。”
闻言,周天熠稍有放松的脸色又绷了起来,正色道:“子风,本王在流水宫宴上所言并非是为了逃避赐婚而临时起意。我周天熠……真心喜欢秦颂,想要娶她为妻。”他的声音有气有力毫不含糊,目光炯炯都是真诚,全不避退地直视秦风。
秦风一直对流水宫宴后昭王为秦颂频繁出手相助的动机抱持着怀疑,他有考虑过这个可能,但又觉得不太现实,到了周天熠这样的位置,感情能比权力重要吗?
想了一路,他还是更倾向昭王想将“王、秦”都纳入麾下,巩固地位,而此举对秦氏利大于弊,他内心其实是赞同这场跨界合作的。
秦风无所畏惧迎上了周天熠的目光,两人像是展开了一场拉锯战,相互进退较量,相互试探虚实,火光迸溅于无形,最终……都禁不住同时笑了出来。
仿佛他们两人就在那无声的对视中交流了一切,理解了一切,也谈妥了一切,余下的,一切都在不言中,各自心领神会。
“我家妹妹的事我可管不住,昭王殿下自求多福吧!”秦风一笑,无视周天熠方才眼中虔诚的助力请求,把所有的选择权都交到自家妹妹的手里,妹妹觉得好便是好,妹妹觉得幸福便会幸福,妹妹觉得周天熠是良人,秦氏便会为她铺路。
几回合的来来去去,秦风想要知道的,只是周天熠对妹妹心意的虚实。他毕竟是旁观者,毕竟比秦颂多了七年的阅世经历,秦颂无法确认的真心,他看得更透彻些。
自顾自拿起桌上周天熠已经收拾好的账簿和商品名录,秦风行了个注目礼后起身离开,“今日告辞,明早我会在昭王专用的马车里等着。”
这就是周天熠要求秦风火速回京的理由,秦淮远在别国即使昼夜不停往四方赶,也赶不上御审了,这种情况下,能够代替秦淮做秦家的主的,就是长子秦风了。这账簿由秦氏长子呈上最为合适,明日,他要秦风与他一同到皇宫,他要让蓄意揭发此事之人无话可说。
秦风离去的线路与来时一般,偷偷翻着窗户潜入了夜色,周天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