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那簪子确实精致漂亮,见着它就好似见着了秦颂本人,二来,物竞天择,最终留下的即为天意,最终留下的即是天熠。
“我不明白,你们为何都认为,我与殿下能有那般的将来?”她与周天熠原本是毫无交集的人,却在这一个月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各种各样的人而绑在了一条绳上,她不得不与他共同进退,才有可能保全自己和家族。
今日已是四月初一,而那个过去的三月发生了太多令她措手不及的事,她不禁心有迷茫,以后,究竟会如何?她会步到何处,而她又能步到何处?
不可知晓,无法回答,没有结果。
“因、因为……”
王君庭急切的答语被隔着假山和树丛的一阵笑声打断了,她与秦颂互望了一眼,眸中皆是疑惑,谁人敢在王府笑得如此肆无忌惮?
“嘘——轻点儿,小声点儿,你们就怕别人听不到是吧?散了吧,不该说的不要乱说,殿下虽然脾气好,可也绝容不得你们这般!”
“哎哟,惜晴姐,您当年可是跟着殿下从宫里入的王府,日后即便不是侧妃,也该是侍妾,可惜啊……殿下一去边境就无心府中咯。”
这话儿说得隐晦,其实也在暗暗嘲讽作为晓事宫女的惜晴却没起到应有的作用。
“殿下一回京周就被那秦小姐勾上了,我们惜晴姐哪儿有机会啊?”
“那秦颂不过是个商贾之女,怎么配得起我们殿下?”
……
假山后的王君庭与秦颂,一个听得两眼冒火,一个平静如水,见王君庭有扒过去教训人的态势,秦颂连忙拉住了她的手腕,向她无声地摇了摇头。
“一个个都学会嚼舌根了,还不去干活!”隔着假山的讨论嘲笑之声戛然而止,一个威严的女声又响了起来,这声音秦颂和王君庭都听得出来,是王府管家之一的荣夫人。
听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想是侍女们已经散去了。秦颂一把拉过王君庭,快步往别处带。
站在假山前的荣夫人斜眼瞥了瞥秦颂和王君庭刚才站的方向,不露声色地弯了弯嘴角,也快步离开了。
“你拦着我干什么呀,我连教训这些没规矩的侍女都不能了吗?”王君庭气得跳脚,拽着秦颂的胳膊,秦颂只能停下脚步回身理会她。
“你也听到了,侍女们说的都是事实,昭王殿下应该寻的是门当户对的贤妻,并不是我这样的人,你们……你们别再乱点鸳鸯谱了!”秦颂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听了那些侍女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