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昭王府都在给秦颂送吃食,愣是没留半句话,秦颂心中的疑惑和焦躁更甚。
“小姐,昭王府……”
“我不是让你们想办法别收吗,你们……”秦颂咬牙切齿,她对几个丫鬟千叮咛万嘱咐,也不知昭王府这送食盒来的人都使了什么手段,每次总能把食盒正儿八经送到她面前。
“小、小姐……”提着食盒的月笙脸上写满了为难,那些送吃食来的侍卫当真不简单,为了把食盒稳稳当当塞进她们手里,什么计策都使得出来,而她们一旦接手了,侍卫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这才无可奈何把食盒提到了小姐面前。
“罢了罢了。”秦颂挥挥手,也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能示意月笙把食盒放下,又吩咐道:“月笙,向昭王府递一张我的名帖。”昭王殿下这示好又不明说的姿态,不就是想让她耐不住性子亲自去找他么,如此……那便遂了他的意吧!
月笙也不含糊,放下食盒提着名帖就直奔昭王府。昭王府坐落于京周北部,而秦府居京周之南,说来也是不近不远。
然而半个时辰未到,月笙就回来了,还带着昭王的近侍,秦颂咀嚼着吃食的嘴一僵,对着向她行礼的俊俏侍卫瞪大了眼睛,这又是演得哪一出?
“秦小姐,殿下让属下传话,若秦小姐意在登门拜访,他便在府上候着,若秦小姐愿与他一叙,那便择个日子与地点,知会他一声。”听者毫无意识,只有特意被差遣来当传声筒的广寒觉得这话尤为别扭,殿下说得实在太随意谦和了,根本不是王侯对民众说话的语气。
“他连这都考虑过了……”秦颂喃喃自语,现在这情况,她登门拜访实在不妥,转而起身立直认真对广寒说道:“明日中午,秦颂在望江楼天字一号间请殿下喝酒,望赏光。”末了,又追加了一句,
“殿下思虑周全,秦颂感激在心。”-望江楼是京周数一数二的酒楼,临湖而建,分湖上和湖畔两部分。
秦淮当时正是看中了这京周城内唯一的潋湖,高价收了地契,取名望江楼,而现在,这望江楼明里挂在了秦淮好友赵佑奢名下,实则是秦颂在经营。
第二日上午,秦颂早早便到了望江楼。一来也算定期看看酒楼的运作状况,二来,毕竟宴请昭王,她不过是个平头百姓,怎能不慎重?
“伍掌柜,今日一号间那位是贵客,我不希望有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打扰。”
“小姐放心,小人明白。”伍掌柜微微弯下腰堆着笑点头,望江楼名声在外,天天接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