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天印与冰原之间的空气被压的向四方狂卷,大印之下的元生在这压力之下也不禁手软脚麻。就这样,他看着那印离自己的头顶越来越近,直至大印下繁复的铭文沟壑都清晰可见。
冰眼周围的动物都被这威压摄住,无法移动分毫,马车厢被吹的猎猎作响,元生的右手伸入袖中。
眼看番天印再有几尺便触到车厢顶了,就在这时,打冰眼之中飞出一杆黑色小旗来。这旗来到马车边在冰原上一戳,迎风便涨。
只这杆旗在,那大名鼎鼎的番天印竟落不下来。此时一击未能成功,那番天印又滴溜溜变小浮在空中。不过,就是下一刻,一只手出现将那番天印接在掌心收了起来。
无当圣母看着马车边那杆漆黑的旗子,默然不语。紧跟着夫子手执离地焰光旗出现在无当圣母的身后。
一个黑衣道人走到马车边小心扶起倒在车上的元生,元生蹙眉看着他。
“我看你好生面熟,我们原来见过吗?”
道人笑道:“前尘往事还提他作甚,记得我也没什么用处,今天发挥一点余热,以后世间便没有我这一号了。”
元生深施一礼道:“还要谢过前辈救命之恩。”
“哈哈哈哈。”
黑衣道人豪迈的笑了一阵:“你要谢我,我要谢你,没有前因,哪来后果。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只有顺应天时,才得大道。无当!你说对吗?”
黑衣道人最后一句话便是对着空中的无当圣母而讲,暗讽对方逆天行事。这句话说完,道人再不看元生一眼,凌空虚踏,竟仿佛脚底下有座台阶一般,一步步走到空中,渐渐现出龟蛇之像,与那无当圣母相对而立。
这时元生方看出对方竟是玄武,眼光再一扫,便也看到了同在空中的无当圣母与自己的老师夫子。
元生赶紧下车伏在冰上恭恭敬敬的行礼叫了一声:“老师。”
夫子立在当空看了元生一眼,微微点头道:“嗯!你很好!道藏又读几遍?”
元生答道:“从山上下来已读了两遍,又莫背了两遍。”
“呵呵。”
站在玄武和夫子之间的无当圣母笑了一声说道:“原来八景宫的人都是这么传道的吗?”
这时站在下方的元生听到这里,却不想因自己弱了玄都紫府的名头,是以向空中高声道。
“是弟子任意妄为,不想学那打架的本事。圣母莫要以偏概全,管中窥豹。难不知天下人常道老子天下第一,便知我教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