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该怎么办?”君尧心疼的看着顾惜芜因为熬夜处理政务而变得青黑的眼底,心中对那些冥顽不化、别有心思的臣子多了一份恼怒。
他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这云南国的江山是何归属。那些大臣仗着自己在朝堂中根基深厚,刻意为难顾惜芜。
顾惜芜摇了摇头,低头看了一眼手上拿着的奏折,心情越发低落。
自从陌玄胤走了之后,她勤勤恳恳的处理政务,虽说有些事情刚刚上手,闹出了些许笑话,但从未有过大错。
这些朝臣本该奉着陌玄胤的命令对她和君尧多加扶持,好稳固云南后方的根基,不让前线作战的将士担忧。可是他们却为自己的私欲争权夺利,将朝堂上弄得乌烟瘴气,给顾惜芜推行政令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若是父王还在这里,这些人定不敢作此放肆之举!”君尧忍不住抱怨一声,腮帮子气鼓鼓的,显然是怒了。
顾惜芜看着君尧逐渐懂事的样子,给他讲清楚朝堂上的来往纠纷。
“其实朝堂也有一派支持我们的大臣,只是左丞相势力大,他党羽众多,许多文官都是他的门生。”
带头给顾惜芜唱反调的,便是这位左丞相刘安。要想将朝堂上这股不正之风彻底打压下去,还得从刘安这里下手。
就在刘安以为顾惜芜偃旗息鼓,伙同自己的党羽在家中弹冠相庆的时候,宫里忽然传出了消息,说顾惜芜重开朝堂,要他们上朝辩论。
刘安在婢女的伺候下穿好丞相官袍,摸着山羊胡不屑地说道:“老夫承认她确实有些才华,但终究是妇人,我云南可容不得雉鸡司晨!”
与刘安最亲近的门生户部王侍郎连连称是,与他一同来到宫门前等候。
门前赶来上朝的官员看着蒙蒙亮的天色,一时间有些索然。现在离开宫门的时间还早着,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大臣凑在一起,买来路边摊上的小食垫垫肚子。
闲着没事的人见刘安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便聚拢过来问道:“左丞相有何高见?”
刘安摆了摆手笑而不语,但光看他那得意的神情,便觉得他已经有了对付顾惜芜的策略。
这态度更让众人有了信心,谁知到了朝堂上看到顾惜芜衣着冠冕,牵着君尧坐在了为自己铺设的位子上。
这风格倒是与前几次上朝不同,有人皱眉沉思,而刘安却不屑一顾,在心中暗道一声故弄玄虚。
这样想着,他便懒散的走了出来,幽幽问道:“王后今日又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