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躲在水车里被夹带进宫时,钱氏已面色蜡黄,出气多进气少,直挺挺躺在那里好似随时都快归西。青鸳肿着两个核桃似的大眼睛哭成了泪人:“你怎么才来”
那深闺怨妇似的语气让温婉抖了抖,她又不是救世主好吗!
“大夫怎么说?”温婉放下包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退烧贴敷在钱氏足下,又拿了一剂退烧药有条不紊地去院外煎上,来了这小院子她才知道钱氏主仆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青鸳哽咽:“墙倒众人推,太医巴不得娘娘早死。”
温婉点点头,好在她也没指望别人,进宫前已去药铺买了药。
等到冰凉的帕子搭上钱氏的额头,钱氏眼睛才无力睁了睁,听见是温婉低低叫她,便又昏睡过去。
温婉苦笑着扒开她死死不放掐入自己皮肉的手,解开她衣衫又拿了烈酒兑了温水,一遍一遍地给她擦拭腋下、四肢、后背,反正人不行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华灯初上时,温婉搬了凳子坐在离床有半丈远的地方疲惫看着忙碌的青鸳不语。待看到青鸳满头大汗又又费了一碗药,她摇了摇头,站起了身。
青鸳就站在一边,眼睁睁看着温婉端着另一碗药,掐住了钱氏的下巴,灌进去了半口药,手又大力地往上一推,合上了她的嘴。
又掐住她的下颔处,强迫喉咙吞咽下了药才松手,如此便继续喂她下一口。?药是灌下去了,只是那一掐一推再狠狠一掐的手势,让两眼通红的青鸳看得吓了一大跳。
待一碗药很快灌完,温婉才回头:“可看到了?”
青鸳还愣愣的没领悟过来:“啊?”
温婉无奈:“我方才怎么喂的药这两日你便怎么喂。”
青鸳忙摆着手结结巴巴:“老温我我不敢!”
她若敢这么掐娘娘的下巴,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屋顶上的暗卫也有些同情青鸳,谁也没那个狗胆对娘娘动粗,这妇人真是太能玩笑了!
还没待众人喘上口气,院外便传来尖细的叫喊:“惠嫔娘娘、韩婕妤到。”
温婉偏头看着青鸳,是敌是友?
青鸳蹙着眉摇头,整个宫里谁会想同这院子扯上关系?便是偶有造访的,也不过是不怀好意的试探羞辱罢了。
温婉一凛,将身上宫女服理了理,才抬起下巴道:“走!接客!锵锵锵,嘿!”
结果左脚绊着右脚,啪,摔地上了:“呜呜~青鸳~呜呜~”
韩惠两个举止优雅的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