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奈何手里东西太沉,街上行人又多,她也顾不上再找,只带着宋允之匆匆回了林宅。
相遇——擦肩而过。
晚上,林渊接回了洪川,林家的饭桌上便坐得满满当当。男人们见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下酒菜,又难得人多热闹,肚里的酒虫便作祟起来,急急打发了阿羡去街上酒肆里沽了二斤花雕来喝。
跑腿费给的多,阿羡便不止沽了酒,还偷偷揣着油纸包的两个烧鸡腿回来与元宝分。吃罢饭,温婉带着闺女回房洗漱,林渊便扶着步伐微跄的汪先生回房。
待老人家眯着眼斜斜在半旧的青缎靠背椅上歪了,林渊给他捧上解酒茶,他才满面红光撑头笑道:“你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林渊脸皮厚,只郑重掀袍朝他磕了头,才拱手道:“我想跟着先生学本事。”
汪先生捻须满意一笑,这也是个能屈能伸有担当的:“怎么?怕护不住你媳妇儿。”
林渊眸子暗了暗,半晌,才微微颔首:“从前是个村里汉,整日想的便是让妻儿吃饱穿暖。如今进了城经了事才知世事无常,人心难测。人生既短,我便想尽办法让妻儿活得自在欢愉些。”
汪先生屈指敲桌,目光变得深邃:“你既有这个心,我自是该教你。只是男人的肚里,填的不该是学问也不是酒菜。”
林渊不解:“那是什么?”
汪先生饮尽杯中茶,闲闲挑眉:“乾坤。”
林渊一愣。
“胸中有锦绣,腹内有乾坤。”汪先生一脸从容。
“不用头上有金冠,不用身上着锦袍,天下之事,尽在掌握,运势命理,信手拈来。”他直起身定定瞧着林渊,眼底精光毕现。
林渊愣住,而后心动。
汪先生捻须正色道:“你媳妇儿与那钱氏夫妻做的交易想必你也清楚,不防告诉你,不用十年,这北京城便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到时,稍有不慎行差踏错,便是大厦倾覆。你,我,还有你那妇人,若不想成为那身不由己的棋子,便只能亲自坐到棋盘前下这盘棋。”
林渊的心似坠巨石,闷闷生疼。
“如此,该怎么做,你可心中有数了?”汪先生问。
林渊想都没想:“求师父教我。”
汪先生却耷拉着脑袋打起了鼾。林渊无奈,将老先生背上床又给他盖好被,才轻手轻脚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温婉见他心事重重地回来,也不多说只无声打了热水弯腰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