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耀祖猛然上前一把捏住张庭的下巴。
“想与她一起死,你也配”柳耀祖一个示意,侍卫们推门而入,只将张庭拖了下去,小心看管,莫要让他死了,有的人,就是要让他带着愧疚自责活着,孤且没有殉了她的资格,你张庭,真当你是谁?
只是柳耀祖不过将张庭收押三天,柳静香便打上了门来。
“太子殿下有命,任何人不得打扰,公主殿下还请见谅”侍卫们小心地阻拦着,眼看着柳静香七八个月的身孕,若是一时失手,出了什么意外,只怕是这脖子上的脑袋,是不想要了。
“就凭尔等,也配与本宫说话,柳耀祖在哪里,让他滚出来见我”柳静香明知道硬闯不行,只是,为了夫君,便是那刀山火海,十八层地狱,今日,本宫闯便闯了,如今那贱人已死,只怕是自己这不争气的弟弟将满腔怒火撒在夫君身上。
柳耀祖自然知晓柳静香在外面闹腾,只不过是懒得搭理她而已,若不是自己当初误信了她的挑拨,怜儿,孤那苦命的孩儿,又怎会如今这般下场,你柳静香要了我妻儿的性命,孤不过是将你那心中根本不曾有你的夫君软禁起来,且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保他性命无虞,你可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柳耀祖已然在榻前守着那冰冷甚至有些发霉尸变的尸体三天三夜,不曾合眼,整个人好不憔悴。其间,柳青也派人来催着要怜妃早日入土为安,只是,哪里有人真的不要命了,敢与太子,一国储君,当真为难。
柳耀祖猛然好一阵冷笑。
“哈哈哈,来人”侍卫们慌忙赶了进来。
柳耀祖只是最后看了榻上那人一眼。眼神中射出一抹寒光。
“赏怜妃一卷草席,丢入乱葬岗,对了,事成之后,务必别忘了知晓张侍郎”柳耀祖嘴角上勾,扯出一抹让人心寒的笑意。
“禀殿下,公主那里……”侍卫战战兢兢地开口。
“只将怜妃下葬的消息告知张侍郎之后,且管放人便是”
百般盛宠且如何,最终逃不过,一卷草席,粗布麻衣,君心难测……
“怜儿,宁可我负天下人,莫要天下人负我,你万不该以死相邀,恃宠而骄,任谁都不行,便是怜儿你,亦是不行”
“什么,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张庭有气无力地将双手搭在侍卫的肩上,不住地晃动着。
侍卫明显有些不耐烦,只是随手将人推至一旁,如狗一般,趴跪在地上。
“殿下仁德,念及公主殿下与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