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内,三个女人坐在一起。
安宁擦干脸上的泪,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林清,想她给自己一个答复。
坐在林清身边的池蝉也死死的盯着林清看。
自己平时讨厌的女生,突然出现说,她的母亲也是她母亲,这真是一件让人没法接受的事,她想要一个解释。
池蝉脸上的表情,安宁自是看在眼里,看她那错愕和厌恶的神色,内心觉得格外的舒畅。
“你是安晴吧,之前你确实是我名义上的女儿,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林清在安宁的注视下缓缓开口,说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女强人,遇到这种情况一点都不慌张。
“你骗人,呵呵,林清你怎么这么狠心?养我几年后丢弃我现在还想不认我。”
“我,父亲还有爷爷就那么让你难以启齿吗?”
安宁看向林清那边,清秀小脸上浮现自嘲,红肿的眼对上林清那双充满复杂之意的眼。
安宁现在的模样特别的狼狈,秀发沾上咖啡已成为一团,像泥巴似的耷拉在她胸前,干净的脸被咖啡弄得棕一块,白一块的,她只要一说话,便是棕面白牙,看起来很是渗人,她那双迸发出倔强之意的眼,倒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你听我说完可以吗?”好脾气的林清,话被打断,倒有些许不耐烦。
安宁嘴唇抿成一条线,眼里迸发出异样神色,她没拒绝,表示默认。
“你爸,当初被医生诊断出不能生育后,便想要个女儿,我们这才领养了你,后来,他死后我想出来闯,可带上你又很累赘,不得已才将你留在家中,让爸照顾你,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查南苑孤儿院的领养记录。”
林清说话慢条斯理,解释时,眼中的轻蔑不再有,取之而代的是异样情愫,跟随着平静,让安宁有种林清置身事外,在谈陌生人的事般。
“我凭什么相信一个在我几岁时就能狠心抛弃我的人的话?”
“而且,爷爷死了我也没法求证。”
安宁话一顿,格外伤感,语气抑扬顿挫,跟着双手捂脸控述着林清的过分事迹。
“你为什么要逼死爷爷?你是广发地产的财务总监,强拆京都地皮时,你的良心不疼吗?或者说你背井离乡多年,早忘了那是爷爷的心血?”
安宁哽咽着,肩膀跟着抽动。
说完,一双充满恨意的眼死死盯着林清,她是做好跟林清不相认的准备了,她没有这么冷血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