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见宋繁花误会了,她就说,“没有。”又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繁花道,“就昨天。”
杜莞丝看她一眼,说,“瘦了。”
宋繁花摸摸脸,笑道,“好像是,都说我瘦了,没办法,老是在外面跑,吃不好睡不好啊,还是家最舒服,有人爱有人疼。”
说着,伸出筷子给她夹了一块鸡翅,放在她的碗里,收回筷子的时候,她却对着杜夫人笑问,“杜伯母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杜夫人看一眼宋繁花,忽然就觉得这宋府的姑娘们一个一个的都是人精啊。
宋繁花哪里是在问她话,分明是在套她的态度。
确实,宋繁花是在套杜夫人的态度。
宋繁花是来搅局的嘛,既是搅局,自然得先弄懂这两方长辈的态度,态度一搞定,那就好办了,顺水推舟这种事,远比逆风行帆要轻松的多。
杜夫人若回答对,那就说明她也赞同这门亲事,那宋繁花就不遗余力的搓和。
杜夫人若回答的模棱两可,不摆明态度,就说明她对这亲事存着不满,那宋繁花就不会惹人厌地上赶着办坏事,私下里再去找杜莞丝谈。
杜夫人看着宋繁花,笑了笑,道,“说的很对,在外面飘荡不知道家是什么滋味,不知道有家人多么好,可回了家,有人陪着,疼着,宠着,护着,就知道家人有多重要了。”
宋繁花深以为然地点头,“我也受了很大的苦才明白这个道理的。”
杜莞丝立马问,“你怎么了?”
宋繁花幽幽地叹一声,“一言难尽。”
杜府与苏府关系一向交好,杜莞丝又与云苏一向交好,村府作为琼州有头有脸之人,自然对时局格外关注,虽然不插手,不多话,不议论是非,却不代表他们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宋繁花将自己去问鼎峰,在得知段萧死后心情悲痛,一瞬间生不如死,在山上苦苦捱了一个多月的事情说了。
她说罢,韩廖猛地抬起头看她,“段兄……”
宋繁花道,“我知道,他没有死。”
她伸出手来,握住杜莞丝的手,“你不知道,当我在意识到段萧有可能真的不在了的时候,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莞丝,这世上的人世上的事,有很多是我们不能掌控的,温暖和幸福随时会从身边溜走,你看似拥有的,或许明天就不再拥有,你看似幸福的,或许明天就不会再幸福,而同样的,你现在觉得痛苦的难以接受的事,也许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