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后续部队不断抵达,高升却嗅出一丝阴谋味道,他联系派出精锐骑兵打探。
“你说什么,嵬立啰和息玉利理,他们是逐步到达战场的?天武军主力离此二十里。”
高升得到了军情,他是又惊又怒,没想到一支骚扰他的部队,竟然是午后到达的嵬立啰部,才仅有千余人,息玉利理在傍晚时分才赶到,自己思前顾后错失战机。
本来,他是占据绝对优势,能利用宋军少量兵力完全展开,完成对李仁孝最后打击,顺便还能咬一口宋军,却因宋军的主动出击,还有讨厌的牛皮糖战术,搞的他疑神疑鬼,认为宋军兵力雄厚,自己又在省嵬城西南作战,不敢放开手脚,最终让别人挽回了战局。
“孛堇,他们的主力距离二十里,我们还有机会。”一名猛安双目炯炯,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战意,二十里不远却也不近,对付步军部队,女真人有的是办法。
是有机会,凭借他的忒母,完全可以冲破数千宋军拦截,直接和封元短兵相接,战?高升陷入了利弊权衡中。
百丈为山,下而是丘。
汇聚在李仁孝周边的夏军,围绕土丘建立防御,他却在丘顶焦虑地观望,却见远处点点火光,灿若繁星,正与天上浩翰星云相映成趣。
此时,夜已经深了,夏军吏士却不能休息,他们需要随时应付宋军或金军的袭击。
就在几个时辰前,金军来了次强有力的突击,连破夏军三层防线,前锋都打到了山丘下,开始组织精锐步卒登丘,要不是移讹亲自率军反击,稳住了阵脚,恐怕李仁孝早就被擒拿了。
没有人敢休息,一个个强打精神,万分疲惫地注视夜色朦胧的荒野,看着对方万千星星篝火,生怕人家杀了过来。
让他们惊讶的是,这一夜竟然什么事也没有,连李仁孝也吃惊地道:“怎么回事,他们竟然未曾进攻。”
“狗咬狗。”幹道冲狠狠地道,他同样奇怪,只能认为宋军和金军发生矛盾,双方牵制不敢进攻。
移讹却大为奇怪,根据进攻波次来看,金军和宋军显然有默契,你来一次我打一下,一夜没有来战,显然很有问题。
他也是有经验的大将,综合判断形势,也就猜测的大差不离,道:“陛下,很可能他们发生变故,应该是南朝援兵到了,让女真人有所忌惮。”
“那岂不是更加艰难?”李仁孝有几分后悔,早应该轻车简从,要是率马军轻装前进,谁又能拦得住他?现在被困在死地,宋军的援兵到了,他成了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