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草原狼,你们可曾去想过?最后一步才是最艰巨的,古往今来多少豪杰,无可奈何地倒在最后一步。”
高平丝毫不理会曲端善意,傲然道:“天子卫率,必须要参加兴庆之战,这是天子的颜面。”
曲端一阵气恼,这厮真是给脸不要脸,他都退了一步示好,还不知进退,放在平时他早就火起。不过,高平是某些重臣看好的人物,他必须要谨慎对待。
不过,这厮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让殿前司分果果,恐怕会惹某些权贵不悦,对他有些不利。
似乎不太像他平时作为,知道大宋禁军新军制的人,只要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军职严格任职期限,曲端从副都指挥使到使副护将印,眼看进入三年任期的都指挥,朝廷决不允许他在西北十余年,只能去行在任职。
要么殿前司,要么枢密都参军司,那都要仰仗朝廷大佬鼻息,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要是枢密都参军司还好些,殿前司更是势力交错,高平代表的势力不是王秀的,却也是朝廷内能和王秀抗衡的某些人,他在西北一手遮天,放在南京江宁,不过是是条泥鳅,连过江龙也算不上。
得罪高平还好说,要是摸不清那些大佬的心思,那就要倒大霉了。他在王秀面前可以清傲,大宋的首相是不能没有容人之量的,更没必要拿他怎样,可有些人可不会留手,有的是阴招玩他。
作为大帅的他,是是非非看的很明白,什么天下闻名的士大夫,下手比那些小人还狠,简直就是一群伪君子。
王宣眼珠子一转,显然看出曲端的退让,他也是在行在混了许久,那些曲里拐弯的玩意,也算是得心应手,索性给曲端个人情,又能让殿前司承情,最终摆脱议而不决的局面,最终实现他自己的打算,朗声道:“太尉,末将看神卫军北上,倒是可以。”
曲端一怔,他没想到王宣说话,这厮是西北行营副都参军不假,实际却是枢密都参军司同权行军司事,正儿八经的枢参大将,意见不容忽视。
不过,这厮和他不太对付,甚至有几分顶撞,不由地道:“哦。说来听听。”
“任得敬有十余万人,却很少精锐,我军根本无需过分谨慎,应该在锁定这厮的同时,快速抵达兴庆城下,震慑嵬名仁孝,迫使他们丧失抵抗之心。”
王宣看了眼高平,心中暗自鄙夷,却又不得不维护殿前司,有些事不以好恶为转移,又道:“天武军加上宣武、宣毅军并嵬立、息玉大族长的兵力,完全可以应付任得敬。神卫军连同吴太尉两大行营,